被慢慢打开的感觉变得越发鲜明。
身体在下意识地绷紧,从里到外地,庄情转动手指,将那些如海潮般涌上来的柔软与火热都揉开。
梁嘉荣耳朵红透了,擡起头在他怀里发抖,原本推开的力道也停下来,手搭在他肩上,一下下地抓紧。
“舒服吗?老婆。”庄情的呼吸也跟着变快,像是因为身下人的反应而兴奋起来,他贴在梁嘉荣耳边,咬着那人的耳朵尖问道。
“会有人……啊!”梁嘉荣攥紧拳头,锤了一下庄情,然後又像是受不了似的五指扣进肩背的肉里胡乱抓挠着。
身体和精神都在绷紧。
舞厅内透出的灯光就在不远处,偶尔还能看见人影在窗前晃过。即便无人会像他们一样愿意走入寂寥冰冷的夜色里,梁嘉荣还是不由地高度紧张,害怕他和庄情破格荒诞的行径会被发现。
而越紧张,感知就越敏感。
随便一个细微的动作似乎都能引起剧烈反应。
庄情重新吻住梁嘉荣。後者的唇像是生来就温软,每寸弧度都把心熨烫得平和起来,他顶开对方的牙关,咬住舌尖和那人纠缠。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消散在唇齿间,梁嘉荣整个人骤然绷到了极点。
滴落的欲望无比柔软地吸附着手指,像是雨水降临赤地。
庄情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的全部心神都被拉向那片能溺死人的温暖。
好软。
心也软了。
他侧头在梁嘉荣颈侧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带着牙印的吻痕,然後吻上梁嘉荣被自己咬得发红的嘴唇,吞下那人颤抖的呼吸。
梁嘉荣的大脑放空了好一会儿,等终于回过神来时,他的第一个想法是——喝酒误事。
“老婆?”庄情看着有些明显回神却还有些发懵的梁嘉荣,心脏涨得快炸开了,忍不住蹭过去亲了这人两下,还咬了一口脸颊。
“别吵,”梁嘉荣喃喃地说,“我在思考。”
“思考什麽?”
梁嘉荣沉默以对。
庄情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半晌,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似的,朝梁嘉荣说道:“十五分钟。七年了,你最多撑到十五分钟。”
梁嘉荣先是愣住,随即恼羞成怒地就要把庄情推开。奈何後者撑着墙往那里一堵,纹丝不动。他只好怒气冲冲地擡起手,然後轻飘飘地打了庄情的脸一巴掌。
或者说不是打,就是把手心贴上去用力推了一下。
“还不拿出来?”他瞪着庄情说道。
“帮你适应适应,”眼前的人可怜兮兮地说道,“好紧啊。”
梁嘉荣哽咽。
又过了两分钟,庄情终于把手抽了出来。
沾着些许湿意的手指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水痕,潮湿让梁嘉荣打了个哆嗦,脸也有些发烫。
他能感觉到那种微妙的感觉仍残留在身体里。
只见庄情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夜色中手指上裹着一层不易见的水光,他拈起指尖揉了揉,有些滑腻。
梁嘉荣也低头看了眼。
他的身前已经有反应了,只不过不算很明显。
紧接着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旁边移去,落到了庄情身上——这人今天穿的是深灰色西裤,用料比春夏的款式要扎实很多,而在昏暗的夜色中,某种轮廓清晰可见。
梁嘉荣感到自己的瞳孔似乎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下一秒,他又被结结实实地亲了一下。
“我们回家吧。”庄情说。
梁嘉荣张了张嘴,脑子里全是些不健康的东西。一瞬间他心想丶回家做什麽。
但庄情没有等他回答,也没有给他反驳纠正的馀地,拉上他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