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浅掀开眼帘再看一眼,这“梦里”祁禯看着比现实里瘦点、还有点胡子,嗯,这一副穿着不伦不类的,好像是皇城司的衣服。
“还带制服py?”
很显然,梅浅这话说的依旧是祁禯听不懂的话。
“梅浅,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梅浅:??
“啪”的一声,梅浅将祁禯伸出来打算摸她脑门的手重重地打了下去。
“你这人怎么梦里这么不讨喜,还动手动脚,我手都打疼了……嗯?”
众所周知,梦里没有痛觉的。
梅浅抬手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又扭头看着坐在她床边的祁禯,眼神从迷糊渐渐变得清明起来,不等梅浅要叫唤的时候祁禯一把弯下腰捂住了梅浅的嘴。
梅浅:00!!
祁禯:“嘘——”
不等他嘘完,眼角余光就看见梅浅伸手摸出枕头下的匕首,他即刻闪身,梅浅立马坐起来,手里拿着匕首一脸严肃且认真的模样再次上下打量起了祁禯。
“王爷。真是你啊?”
意识到梅浅对自己动手并非是什么“假冒伪劣”之后,梅浅更加无语了。
“您大半夜怎么在我屋里?”
这话问的,梅浅自己问完也忽然觉得超级没水准,可是祁禯能出现在这里确实违背了她的认知啊。
这人不好好的在京城过年,穿着一身皇城司衣服出现在这大西北,这真的很奇怪。
“因为我收到了消息,你被人掳走。”
梅浅问的很傻很直白,祁禯站在梅浅床边不远处,回答的同样很直白。
幽幽烛火映照着对方的面孔,望着对方那深不见底的眼眸,梅浅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可是却又不敢往这方面多想,干巴巴的却说着十分客气的感激话语。
就这些话,还是她当日京城疫情的时候和祁禯用那点花露将一向能干活的官员救回来之后,人家进宫拜谢祁禯时她偷听到的。
牙酸的一批。
这么酸兮兮的话如今她也说了。
果然,人最终还是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么?
“我一路上跑死了两匹马。”
没有回应梅浅的感激话,祁禯盯着梅浅说了这么一句。
梅浅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紧接着,她又听见祁禯道:“原本我的计划里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京城。”
梅浅:“……”
“可是如你所见,我出现在了这里,你觉得我该出现在这里么?”
这好端端你的忽然要梅浅回答这个问题,梅浅对上祁禯的视线,莫名的有些心跳加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