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这麽好,站在她身边的人也应该是与之相配的人,他不想再陷入当初那种境地。
爱是努力成为站在公主身边的骑士。
许清聿擡眸,依旧很绅士的结束今晚的饭局:“很晚了,我让司机送明小姐回去。”
明妩:“好吧,不过很感谢你今晚的据实相告,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谢谢。”
一整晚下来,沈泠白压根就没怎麽动手,全是周暨北喂过来的,虽然是做戏,但还是有些起鸡皮疙瘩。
周暨北拿起杯子尝了口酒,理智分析道:“如果他这都不在意的话,估计你俩也是没可能了,换个人喜欢吧。”
一顿饭吃的沈泠白心情极差,她起身,硬梆梆开口:“我去躺洗手间。”
从餐桌到洗手间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过道,这一路,她有些心猿意马,从见到许清聿和别人在一起吃饭时,胸口就像堵了一层棉花,她知道当下的反应代表着什麽,她也承认自己那麽多年依然没能放下人家,她愤恨自己没骨气,明明当初都被人家甩了,虽说这里面有苏挽的手段,可她也依然心存埋怨,怨他什麽也不说,更怨他那麽轻易就放弃自己。
卫生间的水龙头哗啦啦留着,沈泠白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的出神。
眼眶有些热,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
良久,才从洗手间出来。
出去时,因为低着头,没能瞧见角落那道身影,直到手腕被一股力紧紧握着,力道攥的有些大,沈泠白正要骂人,擡眼一看,是许清聿。
他不是正和明小姐在一起吃饭吗,想到这,沈泠白挣扎着想要抽回手:“放开。”
许清聿垂眼看她,漆黑的眼像是枷锁牢牢将她锁定,“吃完了,今晚的菜合你口味吗?”
“这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沈泠白嗤笑一声,杏眸瞪着他:“松开!”
许清聿眸色深沉的看着沈泠白,脸色端肃,“你听我解释!”
“有什麽好解释的。”沈泠白气急败坏的和他对视:“我眼睛没瞎,看的真真切切,一清二楚!”
“不是。。。”
辩解的话还没说完,身後忽然传来一道狎昵的男声,语气十分亲热:“宝贝,怎麽这麽久没回。”
话落,空气似凝结一般冷滞下来。
两人回眸一望,只见周暨北好整以暇地站在两人身後。
许清聿双眸微眯,看向沈泠白,语气凛然:“宝贝?”
沈泠白瞳仁微瞠,望向周暨北,三分疑惑七分震惊:“宝贝!”
然而周暨北全然忽视两人眼中的杀气和震惊,一手抄兜慢悠悠地靠过来,另一只手则当着许清聿的面缓缓揽住沈泠白的肩膀,口吻亲密:“看你去洗手间这麽久不回,特意过来找你,不想撞见这一幕。”言罢,周暨北偏眸迎上许清聿阴郁的目光:“许总不先放开她的手吗?”
此刻,许清聿漆黑的眼彷佛黑夜里的困兽,他眉眼压着几分戾气和阴郁,目光转移到周暨北落在她肩上的手,目光忽然变得犀利起来。
手腕传来骨头被挤压後疼痛,沈泠白脸色差到极至,语气冷冰冰的说:“许清聿,你弄疼我了!”
听见这道声音,好半响,他徐徐松开攥着她手腕的力度。
腕处的禁锢松离,沈泠白一把收回手臂,细腻的肌肤上很快便出现一片淡红的印痕。
周暨北没理会两人之间微妙的气场,揽着沈泠白的肩膀,眉眼含笑地冲着许清聿说:“时候不早了,我先送她回家,许总请便,有机会来思域啊,我请你喝茶。”
说完,两人从许清聿身侧擦肩而过,走了没两步,沈泠白想到什麽,她忽然取下戴在手腕的手链,脚步凶狠地朝许清聿走过去,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将手链扔到他身上,愤愤道:“还给你,以後别再给我送东西。”
许清聿:“。。。。。。”
“沈泠白。”他开口喊住她,然而她却连个表情也没给他,脚步生风地朝周暨北走过去,随即挽上周暨北的手臂,只留给许清聿一个急匆匆离去背影。
周暨北看着她握上来的掌心,挑了挑眉:“这会又不介意把我当工具人了。”
沈泠白觑他一眼:“少说两句,你嘴巴不会哑。”
周暨北:“。。。。。。”
从餐厅出去,沈泠白迫不及待松开了手,周暨北偏了偏头,垂眸凝了她两眼,这次倒是噤声无言。
餐厅位于72楼,光是乘坐电梯去往地库就花了两分钟。
从电梯出来,周暨北问一眼身旁依旧没有好脸色的人:“去哪,送你。”
沈泠白抿唇,拒绝道:“我开了车过来。”
话落,周暨北转了转手机的车钥匙:“还是别了吧,为了京市的交通道路安全着想,我怕明天在新闻上发现有某桩惊恐惨案现世。”
听出他话语中的调侃,沈泠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周暨北:“走吧,就让我这个良好市民当一回司机。”
坐上周暨北的车,沈泠白心里的气依然没消,听到身侧的人开口问她要去哪,她气愤填膺地报出一个地名:“去云都。”
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周暨北偏眸看了她一眼,对上她身上的低气压,他施施然一笑,打着方向盘朝云都会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