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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摩(第1页)

按摩

元最第一次在学校打架,不是因为被嘲笑“没妈”,而是被揣测“你妈跟别人跑了丶不要你和你爸了”。

他当场就恼了,这他妈是在说什麽屁话?他爸又高又帅会挣钱,还会给他换卫生棉条,这麽完美的一个男人,怎麽可能会有人不要他?

元最只是瘦,身体并不弱,他气鼓鼓地朝那个胖子挥起拳头,每打一下都觉得自己是个英雄。

元嘉之在接到儿子班主任的电话後,难以置信地赶到了学校。他不问他为什麽打架,而是惊讶道:“你这个小身板也能把人打趴下吗?”

赔钱道歉後他才想起来问一声为什麽,元最没回答,而是反问起了他的名字,他自顾自地说了一些美好的寓意,只希望看到他爸点个头。

元嘉之看着挂了彩还笑得开怀的儿子,沉默了片刻後,相当违心地点了点头,绝口不提当初年少轻狂非要取“元罪”这个名字丶被登记户口的劝了半天才改成“最”字的事。

元最的青春叛逆期从初二开始,具体表现为回家越来越晚丶饭桌上话越来越少,甚至还扬言要去住校。

其他的元嘉之也就忍了,可住校算是怎麽回事?他当即表示拒绝,让他别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可是元最根本不听,他重重地把碗一摔,昂起头说他爸专职独裁,说他是法西斯希特勒。

好家夥,以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乖小子,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摔碗了?元嘉之努力压抑着打孩子的冲动,问他到底为什麽非要住校。

元最变脸比翻书还快,他一秒钟变回了乖巧懂事丶可怜兮兮的样子,埋着头说:“不想一个人睡觉。”

元嘉之倒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将这句话曲解为小孩子的孤独。毕竟他从未听儿子说起哪个同学,从未听他说过学校里的任何事。

当然,他也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不得不再一次承认,自己并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认识到错误後,他学着电视上的样子,摸着儿子软软的发顶问:“是想多交一些朋友吗?”

元最在心里翻着白眼,学校里那帮人不是蠢就是坏,哪个值得他交朋友?感受着来自发顶的温柔,他突然意识到,父亲在遇到和他有关的事时,双商就变得格外低。

那麽只能靠他主动一点了。这麽想着,他便小声地说:“不是,同学们都不喜欢跟我玩。”

“为什麽?”

因为我轻轻松松就能排在成绩单的第一位,因为我不屑得和他们玩什麽弱智游戏,还因为,他们不配。

元最当然不会实话实说,他酝酿着情绪,眼尾甚至泛起了红:“我也不知道……”

他的头简直要埋进碗里去,元嘉之突然感到一丝心疼。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习惯拉帮结夥孤立异类,一个性格阴郁丶成绩优异丶又出生于单身家庭的漂亮男生,想必不会太受欢迎,尤其可能遭到同性的排斥。

他首次将楚楚可怜的儿子揽进怀里,跟他说无论是什麽原因,都不是他的错,还说融不进去的圈子也不必硬融,凡事自己开心就好。

他拍着儿子过度单薄的背:“好了,有什麽都可以和爸爸说。”

“爸爸,”元最藏在父亲怀里,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说出的话却是哽咽的:“那我晚上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好。”

一顿饭的工夫,元最终于迈出了“复制出租屋生活”的第一步。时至今日,他还是最爱那样拥挤又潮湿的环境,最爱廉价香烟混杂着汗水的味道。

元嘉之工作太忙丶不常回家,每次回来总会被元最以各种理由缠住,说什麽也要和他一起睡。

他看到网上说,这都是儿时父爱缺失的表现,算是一种迟来的弥补。出于愧疚,他只能任儿子把枕头搬进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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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听任一直持续到元最高二,彼时他十六岁,已经长成了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男孩,至少从外表看是如此。

元嘉之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这个问题,立刻劝儿子回他自己的房间。

元最自然是不会听,他立刻缩成一团,似乎是在人为减小自己的体积。

说老实话,他实在不想长这麽高,不方便和父亲亲近自然是首要原因,此外,在某种程度上,这还与没完没了的情书挂上了鈎。

他在学校还是没有什麽朋友,异性缘却格外得好。因为他又高又帅,连面瘫都会被形容成冷峻。

在第几十次从桌框里翻出花里胡哨的情书後,他简直想把那些东西扔在她们脸上,恶狠狠地问:“我要是说,我和你一样长着一个yin道,你他妈能不能消停?”

元最想起这些烦人的糟心事,突然想到,怪异也可以成为一种优势。于是他立刻皱起了眉头,虚弱地说:“爸爸,我腰疼。”

“怎麽回事?”

元最闷闷地答:“我也不知道,好像每个月这几天都会疼。”

“哦。”元嘉之想起那个屁大点事都要发朋友圈的女同事,她似乎就发过类似的话。

想到这里,他转而给儿子做起了科普:“生理期之前都是这样的。”

“爸爸,”元最缩在被子里叫唤:“好疼。”

元嘉之笑了一声:“你一个男生怎麽这麽娇气?”

被子里的人突然就恼了:“我一个男生为什麽会有生理期?”

元嘉之被呛得说不出话,说到底,这还不是他做的孽?如果儿子的出生是对他管不住下半身的惩罚,他也就认了,可是有什麽道理让一个孩子受这样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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