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还拿食盒装过什麽?」
苏竹卿认真想了一会,随後缓缓吐出两个字。
「银票。」
南宫徵竖起大拇指。
「还的是你,那这次怎麽不装银票了?」
苏竹卿白了南宫徵一眼。
「这一盒子的银票可没有这一盒子的图纸值钱,再说了你也看不上我的三瓜两枣,我可不想试探东家。」
「竹娘子用不着这样高看我,你眼下就算掉下一个铜板,小爷也会弯腰去捡。」
话音刚落,一枚铜板从苏竹卿的袖口掉落,声音清脆,还在光滑的地板上打了个转。
南宫徵再次无语,肯定不会有这麽巧合的事情。
而苏竹卿也正是故意的,她好整以暇端起茶杯,眼神挑衅的看着南宫徵。
南宫徵也没有让苏竹卿失望,二话没说弯腰捡起那枚铜板,放进自己挂在腰间的荷包。
「多谢竹娘子大气,差一点就可以买一个包子了。」
街边摊贩卖的包子最差也要两枚铜板一个。
「那倒是我小气了,改日我让人给东家买一屉包子。」
南宫徵到嘴的茶水喷了出来。
一屉?
喂猪呢?
他还未娶妻,眼下可还指望着这副样貌找一个心意相通的小娘子呢。
思及此,南宫徵嘴角的水珠都来不及擦,赶忙摆手拒绝。
再晚一点,苏竹卿可真的做得出来。
「不了不了,多谢竹娘子的好意。」
苏竹卿嘴角微微勾起。
「真不用?」
「竹娘子,你画工倒是进步不少,这些日子没能出门,不会是都在练这个吧。」
南宫徵熟练的转移话题。
苏竹卿看破不说破,点了点头。
「明年开春,我应该更忙,所以趁着这段时间多画了一些,东家可要好好规划,这些可是要用到明年的。」
「我都明白。」
且不说临近年关,再说成王和盛若瑶的婚期就在明年,苏竹卿就会更加忙碌。
想到此,南宫徵就会不可避免的想起那个最近没怎麽见的少女。
苏竹卿看出了南宫徵眼底的一丝挣扎,但是到底没有戳破。
「嗯,你记得给我留一套上好的头面,还有一些翡翠珠钗。」
「好,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最近你这里可还安生?」
南宫徵淡然点了点头。
「明王的人顺着那两人一直查到了永州,好在当时我留了个心眼,没有将柳宗祺的财富集中在一个人的名下,他们查不到我头上。」
苏竹卿心中了然,南宫徵在生意上一向谨慎。
「好,不管怎样,都要注意点,明王最近疯得很。」
南宫徵抿嘴笑,拿出扇子摇了摇。
「我懂,跟疯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