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书掏出手机,幸好这台新手机是防水的,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确实很晚了。
“我叫个顺风车过来就好了,大叔你家远不远?我给你也叫辆车吧。”
“哈哈,不用,我开车过来的。”男子拍拍身上的脏土站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宁晚书想了想,点头:“好,麻烦大叔送我去人民医院,我朋友住院了,我要去照顾他。”
男子点头。
到了车子旁,宁晚书才知道大叔开来的是一辆破旧的三轮车。
好在这条江离医院不远,开三轮车过去只要十几分钟。
宁晚书下了车,跟大叔道别后,只身一人走回医院。
保镖看他浑身湿漉漉的,关心了几句,宁晚书只说是被洒水车洒到的,没说实话。
回到病房,他先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接着爬上床。
谢诗厚依旧没醒,不过今晚他不打算再送吻了。
他有点生气地在谢诗厚耳边说:“我吻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醒,以后我不会再吻你了,你不需要我的吻,我就把吻留着送给需要的人。”
男人的手指很轻地动了一下。
“不过应该不会有人需要我了,连你都不要我,世界上谁会要我。”
宁晚书盯着天花板,“我刚刚去江边,遇到一个自杀的大叔,我把他救起来,他跟我说他老婆得了癌症,女儿被车撞死了,儿子还是个自闭症……”
他把今晚遇到的事情都说了,最后总结:“我要是寻死,就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可以死得一了百了,不会被人救起来。”
突然有点困了,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谢诗厚。
“我要睡了,明天要录制队内pk……”
身后的男人,努力地睁开眼,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他的声音太小,宁晚书没听见。
第二天宁晚书六点多就起来了,是被头痛醒的。
昨晚半夜跳江留下的后遗症,他发烧了。
早上九点要到节目组去录节目,他没敢吃药,怕犯困,吃完早餐他便出了门。
队内pk赛也叫40进30强比赛,每个队只留10个人,也就意味着,这一期宁晚书所在的队伍需要淘汰4个人。
由于发着烧,宁晚书的嗓子也哑了,导致他状态不太好,彩排时出现了几次失误。
温廉安走过来问:“你还能不能撑住?不行就先去医院看看。”
宁晚书摇头:“没事,我能撑住。”
温廉安抬手盖在他的额头上,啧了声:“很烫。”
宁晚书强颜欢笑:“真没事,普通感冒而已。”
温廉安还是不放心,叫来医生,给他开了药。
宁晚书没法拒绝,只好吃了一包感冒药,没多久他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