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世子?
栖月眉心一跳。
究竟是多大的馅饼砸下来,才叫她一个小小庶女爬上天梯,成了世子夫人?
还是陆恂的夫人。
可是——
陆远舟又去了哪里?
如今情况不明,栖月斟酌道,“没什么,只是昨夜做了个梦,梦见了故人。”
“故人”两个字,她着意强调。
关于她与陆远舟,松萝这个贴身侍女是知晓的。
栖月想不明白自己昨日还与情郎难舍难分,今天怎么就和情郎大哥睡在一处。
难道是陆远舟死了?
陆恂睹她思弟?
栖月顿时心情复杂。
坦白说,陆远舟英俊爽朗,体贴温柔,尽管她难以丢下姨娘与他私奔,可那样和煦的男子呢,谁又能真的舍得。
松萝的心情更复杂。
当初小姐与世子婚成得那样急迫,二郎君甚至都没有等到婚礼,便去了西陲小城做官。
小姐随世子离京三年,二郎却至今一次都没有回京。
关于自家小姐与陆二郎之间的事,是禁忌。
谁都不能提。
如今听主子忽然说起,松萝试探道,“下半年陛下整寿,二郎君应该会回京吧。”
等等!
陛下,整寿?
栖月忽然心口遽跳。
几乎是无意识地攥紧侍女的手,连呼吸都忘了。
“小姐?你怎么了?”松萝唬了一跳,连着闺时的称呼也带了出来。
栖月面色不大好,脑中一时清明一时糊涂。
将发抖的掌心掩在袖内,她听到自己极力克制后挤压变形的语调:
“如今是元康几年?”
松萝困惑又担忧,“元康八年。”
栖月闭了闭眼。
昨日睡前还是元康五年,一觉醒来,她已来到了三年后。
她竟然来到三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