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讲了个笑话,乐得他喷了手机一脸。我和他边说边去扔吃完的垃圾,似乎是楼道里过于安静,他问我有没有听到刷刷刷地声音,我说没有。他让我停下来细听,细听完发现没有就是没有!
他觉得奇怪,恨不得把手机塞耳朵里听。我继续走动……
哦!兴奋地告诉他我知道是什麽声音了,他问我是什麽。
“是喇叭裤!”
他并不理解。要我拍一下我的喇叭裤给他看,于是我给他拍了过去。
“看不起哥?这是□□裤!”他得意。
我挑眉“喔?那喇叭裤长啥样?”
他做出我知道你没憋好屁,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憋什麽坏屁的样子去给我找图。
我压根儿都没看他发的图,直接把手机对准小腿,而後来回搓。
沙沙沙。
谢景阳无语的看着我,我问他:“听到了吗?沙沙沙!你刚问我什麽在响!就是它!我的喇叭裤!”
“谁教你这麽分喇叭裤的?”
我一本正经:“怎麽了?喇叭裤说的难道不是功能吗?”
谢景阳嘴巴一歪“嗯”,敲了敲摄像头要我转回去“你这喇叭裤挺正宗。”
靠!
这是我想要的笑点!
XXX二年五月三日
假期结束,出去玩忘记带日记本了。
王露很疑惑为什麽要带日记本,又不是小学生还要写日记当五一的作业。我沉痛的问她,如果我不在日记里骂人就得在现实里骂人了,你乐意见到我这样的一面吗?王露让我在备忘录里写日记,说人与人之间还是礼貌一点比较好,我们再吵架又得劳烦明玥和雨恩。。。。。。最重要的是和好以後还要破费请她们吃饭。我们应该携手并进,请客就要无意义!要让请客变成“哇!”而不是“我们又挽救了一份濒临瓦解的友谊”。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在手机备忘录写日记,想着等回来了再摘抄到日记本上。
但是我没想到备忘录根本不适合写日记,或者手机根本不适合做这种创作活动!
我一共写了三篇备忘录,可我现在看不懂。
一篇上面只有四个大字:痛感黄昏。
一篇上面写着:我沉醉于夕阳与海风,可她们只在那里挖蛏子。薄薄的夹趾凉拖下面有东西在顶我,可我不敢动。
最後一篇写着:没想到暴雨过後的海面像混凝土,船舶停在上面像是一辈子就要烂在那里。
我努力回想,想要扩写,想要记录我那几天的倾诉欲望。
可我想破头也只记得民宿里免费吃拿的小香蕉。。。。。。租了三辆小电驴,王露载着不会骑的我,绕着小岛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一家螺蛳粉店。好吃,喜欢鸭脚。
还有什麽呢。
哦,海鲜也不便宜,但当地人说渔船出海去了所以才不便宜,让我们下次来。
还去了火焰岛还是什麽来着,雨恩穿着一条色彩斑斓的吊带裙,像条小美人鱼坐在礁石上。
问了下王露,我们去的是鳄鱼火山公园。。。。。。
最後一篇我倒是记得清楚,王露差点在风雨里失踪。
我们第二天就要回学校了,前一天晚上说好第二天四点半起床去贝壳沙滩看日出,还能捡捡贝壳,可惜天气不佳,闹钟响的时候我爬起来在心里祈祷要是能下雨就好了。结果走到窗边发现云层低垂而厚重的压在远处的海面上,民宿前的沙滩上也看不到海浪拍打,深沉的灰色暗含着异样的平静。但是太困了,我提不起精神去观测暴风雨,我说:“老板说的对,今天肯定有暴雨。睡吧睡吧。”钻回床上。
不知道什麽时候我听到雨恩沙哑的声音“:露露,下雨了,别去看日出了。危险。”而後王露悄声说:“没关系,我去看看,路滑我就回来了。你们睡。”
我的耳朵跟着门一起关上了。
再有意识时是明玥在摇我,她一脸焦急的让我清醒一点,说雨势太大,不知道哪儿的广播一直在播放封岛信息。我脑袋昏沉没明白封岛又怎麽了,我们明天才回去呀。明玥狠狠摇了我一下扬声说:“王露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
我瞬间清醒过来,从床上跳下去趴在阳台边张望。
躺在床上时我耳朵仿佛断了电,什麽也没有听到。真的趴在栏杆上了才觉雨势惊人。噼里啪啦的毫无章法,已经九点了,天却一点儿也不见亮。
前些天蔚蓝活泼的海面变成了凝滞的水泥,目力所及处看不到一个人。我披了衣服下楼去找民宿老板,老板只能在他的群里帮我们打听情况。
我们毫无办法,只有枯等。
等得我都要生气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王露的声音,我们迎下去,她穿着一身在泥里滚过似的衣服,湿漉漉的站在那里一个劲儿给送她回来的警察道歉。
好在人没事,看她没有外伤我轻轻戳了她一下以示愤怒。
王露又赶忙和老板道歉,说路上太滑,她连人带车摔进了草堆,没能扶起车,车子被警察们放到一个xx站边儿了。老板大度的摆手让她赶紧上楼休息,人没事就好。
上楼她脱了衣服我们又拉着她转过来转过去,确定没有哪里受伤流血才放她去洗澡。。。。。。但内伤肯定免不了的。腿上一片青红,也只是没流出血而已。
可惜的是就算摔伤了也没能看到日出,乌云跑得太快,太阳完全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