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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esp;&esp;“……说过什么？”

&esp;&esp;“你说，”她嗓音忽然变得有一些沙哑，“我想就可以瞒一辈子，你说过的，你说不用向谁坦白，你说不用告诉任何人。”

&esp;&esp;这次，换做裴陆行长久的沉默。

&esp;&esp;谢灵感觉到一阵窒息的疼痛在胸腔里起伏。

&esp;&esp;太不公平了。

&esp;&esp;她想。

&esp;&esp;对裴陆行，太不公平了。

&esp;&esp;然而，令她自己也惊讶的是。

&esp;&esp;她竟然真的可以说出这样的话，竟然真的妄图在占据着哥哥完全的、毫无保留的爱意以后，却还要他以哥哥的身份长久地陪伴在她身边。

&esp;&esp;她竟然真的可以恶劣到这样。

&esp;&esp;五月还没有结束，延和的夏季却似乎已经等不及了，热气逐渐积攒起来，教室里的风扇从不停歇，呼呼地转着，偶尔还会开空调。

&esp;&esp;谢灵在预定的时间内给徐溪舟提供的卡号支付了第一笔款项。

&esp;&esp;而上次不欢而散后，谢灵连周末也几乎没碰上裴陆行。

&esp;&esp;这是第一次。

&esp;&esp;两个人这么久没有说话。

&esp;&esp;临近高考，谢灵不想影响到他，没有再找他聊那件事。

&esp;&esp;快到月底的时候，谢远山给谢灵打了一通电话，问她蝴蝶模型拼好了吗。

&esp;&esp;谢灵在电话里说：“当然，早就拼好了。”

&esp;&esp;她回房间拍照片发过去。

&esp;&esp;谢远山笑着夸她许多话，都是哄孩子的话。

&esp;&esp;但仍然将谢灵连日来低落的情绪扫去些许。

&esp;&esp;聊了一会儿后，谢远山那边似乎传来了一些声音，大约是又需要去工作了，只跟她说：“好吧，小灵，看来今天的想念份额要用光了，爸爸得去处理一些……你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小灵这么聪明。”

&esp;&esp;谢灵唇角轻轻弯起一点。

&esp;&esp;“明天见，谢灵，对了，你妈妈让我问你，今年送的那些书你喜欢吗？”

&esp;&esp;“我还没有看完呢，爸爸。”

&esp;&esp;“那我下次再问，希望那个时候你会有答案。”

&esp;&esp;电话挂断。

&esp;&esp;谢灵在房间内坐了会儿，然后去翻找今年生日的时候母亲送来的书。

&esp;&esp;里面夹着的书签忽然掉落出来，它的样式简单普通，大约是买书时的赠品。

&esp;&esp;她之前随意地夹在里面，一直没有太注意，直到这时才注意到那上面的角落还有一个二维码。

&esp;&esp;她有些好奇地用手机扫了一下。

&esp;&esp;是一首歌。

&esp;&esp;轻快的调子在房间内响起，温柔的男音也紧跟着开始吟唱。

&esp;&esp;“firstaltonce

&esp;&esp;（起初只有一片。）”

&esp;&esp;“thenalltother

&esp;&esp;（后来洋洋洒洒。）”

&esp;&esp;……

&esp;&esp;“&039;caeeverreallywannabetheoohurtbody

&esp;&esp;（因为我真的不想成为伤害别人的那个人。）”

&esp;&esp;“butitjtkeepshappen

&esp;&esp;g，yeahitjtkeepshappeng

&esp;&esp;（但它一直在发生，它一直在发生。）”

&esp;&esp;……

&esp;&esp;旋律是那样的轻快，仿佛诀别书的前奏，也是轻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