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你这不是生意。”她顿了顿,用了肯定的语气。
话说到这份上,再遮遮掩掩也无益,沈调于是便开门见山地说了:“许姑娘想必也有所耳闻,我们派人从岛上买入鲜蔬的事。”
许三七当下便知晓了其中关联,问:“你们需要我从中出力?”
“是,做鲜蔬的生意。”
许三七有了几分猜测,打听道:“你们打算做集市,还是街摊?”
沈调难得高看谁一眼,“我名下有一处城北集口的地。”
沈调面上又浮现出了那种瞧乐子的神色,“是。”
他心中其实也有些讶异,这姑娘年岁虽小,但言行实在老道。
许三七想了想,拿出谈判的气势,果断道:“我可以留一张条目给你们,价钱就按市价来算,也能接受你们的人插手这件事。”
“你不觉得是做无用功?”沈调突然有些好奇这姑娘对此事的看法。
“鲜蔬在后,米面在后。”许三七不置可否,“想摆脱摇光的掣肘,总得先走一步试试。”
这才是他们请她来此的真正目的。
“你似乎不觉得可行?”
许三七抬了抬下巴,有些不悦:“不断言才有退路可去,我一贯如此。”
沈调不信,这会儿他倒是笑得真切,“眼下咱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派去打听的人回来都说你是惯会说好话的。”
许三七倒是想起另一件事,问:“你派去的人是渡口卖扇子阿叔的小儿子的远方表兄么?”
“这你要问方才给你端豌豆黄的人。”沈调好整以暇地说。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些无伤大雅的话,许三七本不打算提的,但想着既然已经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问与不问似乎也相差无几。
她微微侧坐,看向屏风后,启唇:“司农院里是没有你们的人,或是不敢用么?”
“”即使是沈调也哑然了一瞬,片刻后他敛了敛神,感叹道:“你当真是没打算小心说话。”
“我总要知道会在小巷子里套我麻袋的都有谁。”说到这点,许三七莫名含蓄了些。
“没你想到那么骇人。”沈调说,“你的靠山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那便来说说铺面的事吧。”许三七转过身正襟危坐,仿佛方才她就是随口一问。
“月租八百文,后头的铺面我们会空置出来,若是要置办什么,你同关伸说就是了。”沈调招手叫人送来契书。
铺面反而只是添头,那地儿原是沈小六要留的,哄得她应允于沈调来说不算难事。
关伸进屋时顺手带了纸笔,许三七看见了,神色有些复杂地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关伸:“”
了却一桩事的沈调看起来和善了不少,他问许三七,“你还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