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扯之间,两人双双摔在了睡袋上。
裴宴时趴在秦炽身上,手不规矩地动着,在秦炽身上来回游走抚摸,脸也凑了上去,吻住秦炽的唇。
秦炽的嘴唇很热也很软,裴宴时若即若离地吻着。
唇齿间那罪恶的酒精香气,仿佛二次发酵了般,裴宴时脑袋发昏,吻得很沉浸,他轻轻地舔着秦炽的牙齿,耐心地想要撬开那道牙关。
山里夜间变凉,帐篷里的温度却是前所未有的高。
裴宴时的手,在秦炽紧实的腹部摩挲了很久后,绕到腰后,再一点点往下,钻进了秦炽的裤子里。
他没有去碰刚才那柄在他嘴里进出的凶器,而是顺着尾椎骨,直接奔着秦炽后面那处去了。
手指刚碰到入口,突然一个猛烈的翻身,秦炽把他压在了身下。
“你惹了一次还不够?”秦炽死死地扣住他两只手,噪音很沉。
“不够。”裴宴时看着他的眼睛,很坚定地说,“我非睡了你不可。”
“刚才的后果,还不够你重新审视自己么?”
“刚才?”裴宴时轻笑了下,“你就当那是我提前献上的谢礼。”
说着,他拱了下腰,用某处顶了顶秦炽的腹部:“现在,秦队长,你该还礼了。”
秦炽闭了闭眼,忍了裴宴时这狎昵的动作。
他松开扣住裴宴时的手,想要起身出去,打算今晚离这个帐篷远点儿。
结果手刚松开,脖子蓦地被人一搂,往下一拉。
裴宴时再次吻了上来。
秦炽感觉自己脑子轰的一下,仿佛平地炸起一声巨响。
口交结束后,被自己拼命克制的狂躁、欲念,像火山爆发时喷薄而出的滚烫岩浆,从地底深处,涌向表层大地。
秦炽开始回应裴宴时的吻。
他接起吻来和裴宴时不同,裴宴时喜欢玩轻捻慢挑那一套,情色又暧昧。他主导的吻却是截然相反的,很强势,很粗暴,唇瓣化身成了柔软的利器,能碾得人生疼。
感受到他的回应,裴宴时激动起来,更加用力地抱紧他。
两人拥得极紧。
有那么一瞬间,秦炽觉得这一幕很像十五六岁的时候,他们躺在一张床上,裴宴时手欠嘴欠地撩拨着他,而他防御的城墙垒到一半,就尽数坍塌,然后不知所谓地回应起来。
但那是爱吗?
不是。
年少时,他就不曾用“爱”这个字眼定义过他和裴宴时之间的关系。
眼下,自然也不可能。
也许裴宴时有一句话说得没错,男人就是图爽的生物,只要下半身爽到了,别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吻了太久,彼此的衣服已是凌乱不堪。
裴宴时伸手去拽秦炽的裤子,又被握住了手腕。
“该下一步了秦队长。”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