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一瞅:“轮椅男走了啊。”
江焕:“嗯。”
江叔又说:“但是另一个人又跟着小程进去了。”
江焕:“?”
江叔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倒吸一口冷气:“我怎么感觉他要和小程一起过夜啊?”
江焕差点炸了:“注意你的言词!”
江叔问:“那要怎么说?”
江焕说:“徐医生只是为了照顾阿衍。”
于是江叔又绕了回去:“你为什么不照顾?”
江焕被甩了啊!!甩了是什么概念!!谁还没点脾气,怎么还能上赶着!!
徐枭真要在程知衍家过夜,单方面通知并且赶走了谢鹤临后,徐枭关上门,顺便通知程知衍:“我晚上要在你家睡觉。”
程知衍看起来不是很情愿,那点不情愿因为病态的脸看起来没什么威慑力,徐枭劝他认清事实:“要是你病死了,你男人可来不及给你收尸。”
程知衍眉梢一挑,竟然真把徐枭这屁话忍了下来。
可能是这两年被江焕养刁了,程知衍也清楚,徐枭要真走了,他不一定能应付了眼下的情况。
人在脆弱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理智全无,被迫认清事实。
徐枭显然也知道,故意乘人之危:“喔,是不是想江焕了啊?”
程知衍甩上房间的门,随便徐枭睡沙发还是地板。
第二天早上,徐枭光明正大地进了程知衍的房间,他一进,程知衍就醒了,盯着他像在盯什么将死之人。
徐枭:“”
徐枭从来没遭遇过这个,当即停住了脚步,回想起当年,喊他:“小白鼠,我就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程知衍闭着眼,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体的不舒服:“不太好。”
徐枭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我就说啊,高烧吃退烧药你也是天才,你在家等着,我去给你拿药水。”
见程知衍不说话,徐枭又好死不死地落井下石:“所以说你没事作什么,江焕要在这你还能病成这样?”
程知衍这两年都没怎么和徐枭联系,但江焕有,时不时就会问徐枭一些其实根本不重要的意见,江焕心里有数,却又谨慎过头,一定要问一问才放心。
徐枭早就知道了,江焕有时候比他好用。
江焕根本不会让程知衍有高烧过夜的时候,他说什么程知衍都可以,也就是他不在,徐枭犟不过程知衍。
徐枭转身离开,六月的天突然觉得背后凉嗖嗖,他惊得回头,看见程知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问:“所以你为什么不去谢鹤临家睡?”
徐枭:“”非要互相伤害是吧?
刘晚第三次给江焕打电话发现被占线的时候,江焕正在接江叔的电话。
先前是不联系,联系上后,江叔对汇报程知衍的日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管江焕想不想听,他要想说,江焕就不敢不接。有时候江焕在处理工作,江叔就说:“那你先处理,电话别挂,处理完之后,我第一时间和你说。”
“”江焕一阵无语,想想算了,见不着的人总得听一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