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很你被狠狠伤害後,我会等你
此时的遇见爱人餐厅。
苏程程的话音刚落,宋楠枫的脸色“唰”地一下就沉了下去,眼底的期待碎得彻底,只剩下翻涌的不甘和怒意。
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动作太大带倒了身後的餐椅,“哐当”一声在满是情歌的餐厅里格外刺耳,引得邻桌的情侣纷纷侧目。
没等苏程程反应过来,宋楠枫已经俯身逼近,双手死死按在他的肩膀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苏程程疼得皱紧了眉,下意识想推开他,却被按得更紧。
“程程,你告诉我为什麽?”宋楠枫的声音发颤,眼底是近乎疯狂的偏执,“我认识你几年了,看着你一点点发育起来,我一直以为你跟我一样,对那些莺莺燕燕没兴趣。
我藏了这麽多年的心思,连句喜欢都不敢说,就怕吓走你,可你现在告诉我,你宁愿跟霍北庭那种人在一起?”
他的呼吸喷在苏程程脸上,带着点红酒的醇香,却让苏程程莫名觉得窒息。
他挣扎着扭动肩膀:“楠枫哥,你先放开我,这里是公共场合……”
“放开你?让你回去找霍北庭?”宋楠枫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提高音量,“我告诉你苏程程,不可能!”
他忽然俯得更低,几乎鼻尖对着鼻尖,声音压得又急又狠:“我喜欢你,从十五岁那年你爬树摔进我怀里开始就喜欢了!
我以为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可你却转头就跟了霍北庭,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苏程程昨天就听见面前这个人说喜欢他了,可是那个时候他一直以为就是一个玩笑,现在对上面前,这个男人认真的眼神,他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知道宋楠枫对自己好,像亲哥哥一样护着,可从来没想过这层关系。
尤其是此刻宋楠枫眼底的疯狂,让他觉得陌生又害怕。
“楠枫哥,你冷静点。”苏程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我对谁有感觉,跟认识多久没关系。而且我和霍北庭……”
他顿了顿,想起霍北庭揉他头发时的温柔,想起健身房里那滚烫的吻,心跳莫名漏了一拍,“……我们的事,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宋楠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却满是悲凉,“你忘了是谁把你从池塘里捞上来?是谁在你被苏家那群人欺负时替你打架?是谁答应你长大了要带你去看极光?苏程程,你不能这麽没良心!”
他猛地松开手,後退两步,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摔在桌上,里面的戒指滚了出来,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你看清楚,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我连我们以後的房子都买好了,就在城郊的湖边别墅,你不是一直喜欢有水的地方吗?”
苏程程看着那枚戒指,心里更乱了。
他知道宋楠枫对自己好,可这份好突然变成沉甸甸的爱意,压得他喘不过气。
“楠枫哥,谢谢你对我好。”苏程程捡起戒指放回盒子里,推还给他时眼神很坚定,“但我要的不是这些。
霍北庭或许没你认识我久,可他懂我现在想要什麽。”
“他懂?”宋楠枫嗤笑一声,眼神淬了冰,“他懂什麽?懂怎麽用霍家的权势把你圈在身边?
懂怎麽用那些奢侈品哄你开心?程程,你太天真了!霍北庭那种人,骨子里就是凉的,他现在对你好,不过是图个新鲜!”
他忽然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蛊惑:“你以为霍家会接受你?霍老爷子那个老古板,连霍北庭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都要挑三拣四,怎麽可能容得下你?等他玩腻了,你看看霍家会不会把你像垃圾一样丢出去!”
“那也是我的事。”苏程程皱着眉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和他怎麽样,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他拿起桌上的向日葵就要走,却被宋楠枫再次拽住手腕。
这次宋楠枫的力道更狠,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我不准你走!程程,你不能跟他走!你忘了你妈去世後,苏家是怎麽欺负你的?霍北庭和苏家那帮人本质上没区别,都是踩着别人往上爬的豺狼!”
“你放开!”苏程程被这话激怒了,霍北庭是唯一一个在他被苏家赶出来时伸手拉他的人,容不得别人这麽诋毁,“宋楠枫,你别太过分了!”
两人拉扯间,苏程程口袋里的手机掉了出来,屏幕亮着,刚好显示出霍北庭发来的消息:【在哪儿?我来接你。】
宋楠枫瞥见那行字,眼神骤然变得阴鸷。他猛地甩开苏程程的手,後退两步,忽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怎麽看都透着股寒意:“好,好得很。看来我今天说什麽你都听不进去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丝绒盒子,慢条斯理地揣回口袋,语气恢复了几分平时的温和,却让苏程程背脊发凉:“既然你这麽信他,那我就等着看。
等你被霍北庭伤透了心,记得回头看看,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苏程程没再理他,转身快步走出餐厅。阳光落在身上,却驱不散刚才那阵寒意。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向日葵,忽然觉得这花的颜色晃得人眼睛疼。
刚走到餐厅门口,就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停在路边。
车窗降下,露出霍北庭冷硬的侧脸,他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眼神深得像化不开的墨。
苏程程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点慌。他刚才和宋楠枫拉扯的样子,是不是被看见了?
霍北庭没说话,只是朝他擡了擡下巴,示意他上车。
苏程程捏着向日葵,磨磨蹭蹭地拉开车门坐进去,刚想解释什麽,就被霍北庭一把拽进怀里。
男人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却在抱住他的瞬间松了力道,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哑得厉害:“没受伤吧?”
苏程程愣了愣,鼻尖忽然有点酸。他摇摇头,把脸埋进霍北庭怀里,闷闷地说:“没有。”
霍北庭没再追问,只是收紧了手臂,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车窗外,宋楠枫站在餐厅门口,远远地望着这辆宾利,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丝绒盒子,指节泛白,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