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弋:“那你的目标是哪里?”
祝山茶骄傲地回:“当然是四楼啦。”祝山茶忽然泄气似的把下巴搭在苏弋的肩上,难过地说:“可我差一点就到四楼了,结果被抓回去了”。
苏弋毫不吝啬地夸奖:“但你还是好厉害啊。”
祝山茶“嘿嘿”地笑了俩声,接着顺手拿过苏弋的餐盘,“你拿瓶喝的”。
苏弋不经意间看到祝山茶手上绿色的手环,然後自闭了一会。
苏弋一直都没走,祝山茶回头,“苏弋”?
苏弋回过神,“你想喝什麽”?
祝山茶:“和你一样。”
苏弋点头,然後拿了俩瓶柚子汁。他挑了个窗边的位置,微微扬起头颅,一直看着窗外。
“窗外有什麽?”
苏弋淡淡地说:“生命。”
坐在苏弋旁边的人对苏弋的回答感到讶异,他接着问:“是树,还是那些草”?
苏弋用馀光瞥了一眼湖泊,然後偏头看着忽然出现在他身边的人,这人没有手环。长发如水,却不乏英气。
外面是盈心的不败之春,苏弋的眼底仿佛还残留着点点绿意,望向他时,春风都沉醉。
“苏弋,这位是?”
祝山茶把餐盘放在苏弋面前,苏弋把饮料递过去,他俩同时开口,却不着调。
祝山茶惊讶地说:“你咋知道我爱喝柚子汁的。”
“没有。”苏弋顿了下,又继续:“随便拿的”。
祝山茶点头,“那咱俩也太有缘分了吧”。
洛溪从祝山茶那里感受到明显的敌意,他拿过苏弋的饮料打开後又放回去,引起他们的注意後开始介绍自己。
“我叫洛溪。”
苏弋喝了口饮料,随口道:“溪水的溪”?
洛溪笑着点头,“是,溪水的溪”。洛溪把苏弋过长的头发别在耳後,心疼得低语:“怎麽又瘦了”。
苏弋不知道该回些什麽,他不记得自己的人生里曾有过一位叫洛溪的老古董,他也不记得自己与洛溪的一切。
洛溪看出来了,他感到无力。一阵闷闷的疼痛感从心口传来,洛溪强颜欢笑道:“苏弋,你好像又忘记我了”。
有缘无分,还是无缘无分。洛溪不信邪,忘记了又能怎样,只要他们还有时间,总会想起来的。
苏弋:“抱歉。”
洛溪摇头,“没事,我们现在在一起就已经很好了”。
祝山茶:……让不让人吃饭了。
祝山茶咬牙切齿地说:“苏弋,吃饭。”
苏弋点头,可就是有点食不知味。
祝山茶本想着把苏弋吃完的餐盘一起端过去,没想到被洛溪抢先了。
祝山茶拦住洛溪,“你是不是有病”?
洛溪甩开祝山茶的手,恶狠狠地说:“关你什麽事”?
祝山茶冷笑一声,松开拽着洛溪的手,嫌恶地在身上拍了拍,“我真搞不懂,……”一幅大情圣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洛溪扯着祝山茶的衣领,满脸怒容地问:“你上四楼了”?
苏弋:!
护士见洛溪和祝山茶俩人推推搡搡的,连忙赶过去制止他们,“你们在干什麽”?
苏弋跟在护士身後,迟疑地问:“洛溪,祝山茶,你们这是……打起来了”?
护士把苏弋拉到一边,温声道:“不要伤害到你了”。接着向因听见苏弋的话正要松手的俩人厉声喊:“你们俩个!都给我关禁闭”!
洛溪想解释:“不是……我……”
护士皱眉,“我什麽我?我看你不是打得挺开心吗”?
洛溪瞥了眼被护士挡住大半身体的苏弋,没有再开口了。
最後,祝山茶被关回二楼自己的房间了,至于洛溪这个神秘人,苏弋没有过多询问。苏弋本想去看望看起来是被打的祝山茶,但要事缠身,苏弋只好先行前往三楼。
三楼显然比一二楼要高很多,很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是个资料室。苏弋推开离楼梯口最近的一间房门,里面很整齐,也很干净。
而且,苏弋从三楼的窗户往外看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远处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