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娘好香。」陆渊容她换气的档口情不自禁地透出这样一句话来,这般让她仰着头亲一会儿後,便又托抱起她,与她深吻。
沈蕴姝无心与陆渊亲近,有些抗拒他,伸出两只手去推他的肩,那点子力道着实太轻,陆渊浑不在意,吻得愈发霸道,让她整个人都软在他的怀里。
好容易吻尽兴了,便又抱她出殿去园子里赏月吹风,避开有水的地方。
沈蕴姝心中烦闷,不想在他面前装出一副心情不差的样子,索性让他竖抱着她,他瞧不清她的脸,便可不必装得太过辛苦。
时值春日,百花齐放,空气中浮动着沁人心脾的花香,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花色更添几分娇艳,陆渊穿行其间,感觉甚好,他怀里的沈蕴姝则是无心赏花闻香。
一时返回殿中,沈蕴姝由人服侍着去浴房沐浴,陆渊则在庭中打了会儿拳,等她沐浴完,用冷水洗去身上的汗,用她的澡豆将自己洗得香香的,快步返回内殿。
沈蕴姝躺在床上想今天发生的事,盼云香能早些给她回信,全然不觉陆渊已经进来。
陆渊是习武之人,控制脚步声於他而言不是难事,他无声地走到床边,看沈蕴姝绞着一缕青丝,因问:「姝娘在想什麽?」
近两个月的朝夕相对,沈蕴姝习惯性地给他留了位置,陆渊脱鞋上床,不安分从她手里夺过那缕青丝,一圈圈地缠在指节上。
沈蕴姝巧妙地绕开这个问题,「五郎拿我的头发做什麽?」
陆渊将那缕青丝放到鼻息前轻轻嗅了嗅,继而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姝娘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说完,放下那缕头发,目光灼灼地向下游移动;上面的嘴他方才已经亲够了,目光定格後,便往床尾退。
自上回沈蕴姝叫那女尸吓得病了一场後,陆渊许久没有碰她,每每都是自行解决,见她今日没再愁眉苦脸,便又起了心思。
陆渊伺候她两回,出言向她讨一回赏。
沈蕴姝的大脑还未从馀韵中清醒过来,唇齿不清地嗯了一声,陆渊便急不可耐地解开腰上束缚,扯下素白的布料。
「姝娘。」陆渊轻抚她的鬓发,低声唤她,忍得嗓音喑哑,就怕她会难挨。
今晚的陆渊格外温柔,除却起初有些撑杖外,渐渐软了身,两条藕臂攀上他的颈项,暂且将烦恼抛至脑後。
登临顶峰的时候,陆渊低下头颅吻她的唇,怕她受累,只亲吻她的脖颈和锁骨等地方自行纾解。
翌日陆渊晨起去上早朝,沈蕴姝用过早膳,叫人备下步撵,去到东宫探望沈沅槿。
沈沅槿这段时日几乎没怎麽出过东宫,少阳院各处都不知叫她走了多少遍,早没多少出门的心思。
沈蕴姝来到少阳院时,恰逢陆镇在左春坊见人,沈沅槿独自在案前作画,她因心情欠佳,绘出的东西不免失了几分鲜活灵动。
「太子妃,皇贵妃来了。」
沈沅槿闻此消息,心情这才好些,忙搁下手里的画笔,迎出门去。
「姑母怎的亲自过来。」沈沅槿亲切地挽住沈蕴姝的胳膊往殿中进。
她如今身处东宫,唯有姑母和陆绥还可以说说真心话了。
「本该是我见姑母的,但因身上不爽利,太子不让我往外头去。」
沈蕴姝知沈沅槿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并非那等甘愿被困於後宅的女郎,太子不让她外出,与变相的禁足有何异。
「何处不爽利?可有请太医过来瞧过?」沈蕴姝随她往罗汉床上坐了,连连问她:「我听说你有了身子,可是害喜闹得?」
说起这个孩子,沈沅槿好容易高涨些的心绪便又跌落回原点,淡淡道:「或许是吧。」
沈蕴姝细细打量着沈沅槿,见她面色算不得好,言词间不复往日的灵动,不由在心中暗想:三娘似乎,并未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感到幸福;倘若她与太子真是在一年前她欲离京前往西北的时候互生情愫的,缘何又会不喜这个孩子呢。
「三娘嫁与太子,当真是出自本心?」
沈沅槿虽不解她为何会突然有此问,但为着不拖累她,仍是违心地答话:「当真。」
她嘴上说着当真,然而脸上却无半分愉悦之色,沈蕴姝心中本就起了疑心,见她如此,直觉她说得约莫不会真心话,思忖片刻後便又问了旁的问题:「临淄郡王离京後的次年春日,坊间传闻太子殿下在宫外养了一房貌美外室,频频留宿,那外室是否就是三娘?」
沈沅槿告知沈蕴姝她被陆镇救助的时间就在那段时日,自然没办法否认她就是陆镇养在外面的那位「外室」,只得颔了颔首。
他那时若是真心爱重三娘,如何舍得让她成了旁人口中的外室?且他血气方刚,还在她那处留宿过夜多回,岂会什麽都不做?
沈蕴姝联想到他的阿耶亦是在她没分没分的时候占了她的身子,虽则那时事发突然,但倘若他是真君子且对她无低分之想,便不会趁人之危……
他们父子,或许一脉相承。沈蕴姝意识到这一点,眸子里便又浮现出一抹怅然之色。
三娘总是为她着想,就如同自个儿待她那般;她们姑侄,都不肯让对方为自己担心。
今日大概是不能从她口中问出真话了。沈蕴姝看着不复出嫁前的她,仿佛看见了初入梁王府时的自己,恐她多心,终止这个话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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