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太太之间的牌局无需刻意引导,钟家青提了个头,她们就巴巴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哄她开心。
一整个下午的牌局,陈家那点事全都被聊了个底朝天,就连陈先生有几个私生子都被细数了一遍。
牌局散去,钟家青疲惫的揉着胀痛的额角,对管家说:“阿伯,你整理一下给小宗说吧。”
管家拿起电话,号码拨了一半停住了:“夫人,不然您与少爷讲?”
钟家青连连摆手,似是觉得自己这样拒绝还不够彻底,她索性起身上楼去了。
管家瞧着她的背影,默默按下剩下的几个数字。
“少爷……”
……
京城。
蒋宗接到电话就顺理成章的去了林听所在的西厢房。
林听今天有一点儿感冒,是缩在被窝里接的电话。
听管家阿伯事无巨细的讲完,林听道了谢才挂断电话。
她把大哥大放到枕边,微微擡起头看向蒋宗:“是钟夫人办的这件事。”
这是管家阿伯告诉她的,她觉得有必要让蒋宗知道。
蒋宗伸向林听的手在半空顿了一瞬,便拉过她的手塞进被子:“我会与她道谢。”
林听握住他的手指,轻眯着眼睛说:“我有点儿头痛。”
她生病时声音格外软一些,撒娇似的。
蒋宗对她向来毫无抵抗力,坐在她的床边微微俯身,给她轻轻按着额角。
林听眯着眼睛,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服务,声音轻轻的与他说着话。
蒋宗时不时回答几句,话不多,但总是直戳关键。
他们的声音太轻了,小情人窃窃私语似的,纵使西厢房隔音差,一墙之外的段珺也只能看到人影晃动,听不到他们俩在说什麽。
“这大半夜的……我是进去呢?还是进去呢?”
段珺裹着军大衣,捏着一沓纸,左右为难。
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窗上的人影有一丝要挪开的趋势,反而等到了飘落的雪花。
段珺跺了跺脚,选择敲门。
“咚咚咚”
段珺扬声喊:“林听。”
窗上的人影终于动了,他坐直了。
且段珺终于听到了清晰的声音:“干嘛呀?”是林听问的。
段珺脱口而出:“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