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神医华应子妙手回春,治病救人不图钱财。在淮阴镇之时,华应子曾医好商怀谏,谁曾想这人竟不知知恩图报,因华应子受人爱戴,他心中嫉妒,竟对其痛下杀手,人神共愤!”
华应子的名号,众人皆知。
不明所以又对商怀谏怀恨在心的,不去深究,跟在李同身后,说着商怀谏丧尽天良的话。
有些比较理智的,问李同有无证据,李同说,在华应子尸体下面,有三个字。
他请画师画出那三个字的模样,只是叮嘱一番,刻意向商怀谏这三字靠拢。
有人还想说什么,被那些冲动的人指着鼻子骂,说他们就是同商怀谏一伙的。成了过街老鼠。
此后,那些质疑的人也不说话了。
一路上对商怀谏的声讨很多,事情愈演愈烈,人还未到京城,飞鸽传书已经到金国了。
燕译月看到飞鸽传书的内容时,脸色凝重,今日要去见金国皇帝,她特意打扮隆重了些。
她将纸条放进衣袖里,坐在热闹的人群中,格格不入。
陈清岩见她脸色不好,特意过来问一句。燕译月将传书给他,眉头皱在一起。
“这。”陈清岩不认识华应子,不过听说过这人,自请去淮阴镇治疗瘟疫,令人佩服。
“商怀谏为何要杀华应子呢。”
商怀谏的这条命,一半是华应子捡回来的。商怀谏这人,在陈清岩眼中,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人,但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
“是李同说的。”等他看过之后,燕译月便找个角落,将那张纸烧了,“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陛下到。”
燕译月收敛自己的情绪,“人多眼杂,等回了驿站再说。”
她来这几日,学了些金国的礼仪,行礼的时候还有些生疏。
金国皇帝并未认出她来,这日并不是他的生辰,只是将大家聚在一起赏赏花罢了。
说了些客套话后,就是让大家不用拘束。
这冰天雪地,能赏的也就是梅花,红色的梅花赏挂着雪,红白相间,很漂亮。
燕译月坐在凉亭里,看肆意生长的梅花,伸手折下一只。抖落上面的雪,她别在燕译柔的发髻右侧。
燕译柔穿的素雅,和这争奇斗艳的人群中十分突兀。
“你这个年纪应该最是爱美的时候。”燕译月给她别上自己的发簪,“这样瞧着有气色多了。”
燕译柔撇撇嘴,她逐渐对燕译月敞开心扉,“又没人看我,打扮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