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商怀谏毫不犹豫说出口。
燕译景笑了,牵着他的手在湖边漫步,清风拂面,暖洋洋的很舒服。
“你似乎没什么害怕的东西。”
“有。”
燕译景好奇,追问道:“是什么?”
商怀谏回:“是陛下。”
“害怕我?”燕译景掐他胳膊上的肉,方才还说不害怕,真是口是心非。
商怀谏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害怕陛下出事,害怕陛下不要臣,臣现在只有陛下了。”
“我不会不要你的。”燕译景走累了,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不顾地上脏,“我现在也只有你了。”
商怀谏看着他,心中默默道不同。
他只有燕译景,可燕译景不只有他,燕译景还有群臣,有百姓,有昱国。
而他身边,空无一人。
“燕译书这边差不多,现在还有金国虎视眈眈,陛下想好怎么应对了吗?”商怀谏虽不忍破坏现在的气氛,但有些事必须面对,逃避只会让事情发酵地更加厉害。
“金国没有内乱,这些年养精蓄锐,朕也在烦恼。”燕译景唉声叹气,金国是三国之中实力最强盛,两国若是开战,梁国很有可能会帮着金国。
商怀谏提议,“不如与金国联合。”
两国加在一起,可与金国抗衡。
“我也想过,但在昱国与金国间,他选择金国的可能性更大。”
“看似是这样,”商怀谏与燕译景分析,“但若昱国被灭,梁国也迟早是金国囊中之物。他选择金国,不过多苟延残喘一段时日。唯有与昱国联合,能与金国抗衡,才能长久存活下去。”
“朕担心梁国不同意。”燕译景靠在商怀谏身上,他总是容易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
“陛下不试试怎么知道,就让臣去当说客。”商怀谏早已想好。
燕译景想也不想拒绝,“不行。”
他担心商怀谏去梁国,梁国将他软禁,就如同金国不让燕译月走一样。
“臣会没事的。”
燕译景还是不同意。
商怀谏叹气,高兴又无奈,“陛下放心,臣有筹码,一定能让梁国与我们联合,也一定能平安回来。”
燕译景从他身上起来,偏头看着他问:“什么筹码?”
“陛下若是应予,臣就告诉你。”商怀谏重新将他揽到怀中,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怎么也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