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愿灯,小仙已经备好了。”
她的身後是一张桌案,摆袖而过,案上悄然出现两盏愿灯。
“凡写于其上的字,百年不褪,少主,拿去吧。”
楼长卿乐呵呵的,行了一礼:“多谢守仙大人了。”
齐雪时颔首:“事务繁杂,不得久留,少主见谅,小仙先行离开。”
说罢,她便离开了,白净的衣角飘然而去。
楼长卿上前拿起桌案上的两盏愿灯,一手一个转身笑着望着闻唳,语气炫耀:“怎麽样?惊不惊喜?”
“不会褪墨的灯而已。”闻唳神色自若,丝毫不惊讶,反而觉得楼长卿这人真是无聊透顶。
“算得上惊喜?”
愿灯而已,还特地叫守仙做了两盏不会褪墨的,意义何在?
他们是神仙,有什麽得不到。
楼长卿丝毫不恼:“这你就不懂了吧,不会褪墨的,对于心有所愿之人,是最大的惊喜了。”
闻唳:“你心有所愿?”
楼长卿:“当然,谁心里没有些愿望,你敢说自己无欲无求吗?”
闻唳哑口无言。
他看着楼长卿递过来的灯,还是接了过来,拿来了蘸着墨水的毛笔,提笔写字。
两个人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楼长卿率先将自己的愿灯放下,随着水面的波澜,愿灯向远方飘去。
闻唳没有看清那上面写着什麽。
他深呼了一口气,俯身将自己的愿灯也飘入河里。
陵南宫,报血仇。
晚夜梦回,二百多年了,他忘不掉。
亦不敢忘。
天已经暗了,闻唳还是如愿吃到了荷花酥,两个人本来想着直接用传送术回去,但大街上热热闹闹的,楼长卿非要再转转。
他左顾右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第一次来,可惜那些小贩看见了会脱口而出一声尊敬的“少主”。
闻唳手里拿着收着的伞和一袋荷花酥,对此无话可说。
两个人好不容易走到了山脚下。
楼长卿有些可惜:“怎麽这麽快就要回来了。”
闻唳看着他,朝东漠镇的方向仰了仰头:“你再去玩会。”
楼长卿摆手道:“算了算了,再晚点回去就该挨骂了。”
“长卿。”
在二人打算传送术直接回去後,身後突然有人喊了楼长卿的名字。
楼长卿奇怪的转过头,看见来人一惊:“爹?”
闻唳皱起眉,他看见被楼长卿喊爹的那个人身後,站着一位少年,引起他的注意也不因为其他。
只因少年的那张脸,和楼长卿像的不能再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太奇怪了。
“你怎麽回来了。”楼照月在桌上撑着头,睁开眼睛,淡淡的目光落在了门那。
“竟还将清光带回来了?”
苍南秋缓步踏入,语气含笑:“不希望我回来吗?”
“清光那孩子总待在穆殊那家夥那也不好,孟龙渊总归也是他的家,我若再不带回来,估计他都要忘了。”
“你啊,当年非要突发奇想带他去白玉京历练,最後还不是拜别人为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