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宛皱着眉头,用力捏了他的虎口一下,再?继续将他喊醒。
周沥迷迷糊糊中?听见她的声音,攥紧她,睁开滚烫的眼睛。
「你快把衣服穿起来。」
梁宛神情焦急,在他的配合中?给?他穿上衣服。
她将水杯递到他唇边,态度有些强硬,「喝下去,然後我们出门去医院。」
虽然在国外看一场病的价格恐怕昂贵得惊人,但谁还管得了这些身外之物。
周沥接过水杯,指尖的温度触碰到玻璃,他没有着急喝,些许模糊的视野中?,他的视线追随着梁宛忙乱的身影。
她拾起他飞到沙发上的风衣,翻出他的围巾,不避嫌地寻找他的护照,但她找不到,头也不抬,语气焦急地问?他:
「你的护照本在哪里?」
他没说话。
梁宛以为他烧昏过去了,仓促抬起头走到床边,这才发现他半垂的眼睛始终在看自?己。
「我不去医院。」
他放下空杯子,扯住她的手腕,把她一下拉回到被窝里。风衣和围巾散在床边的地毯上。
梁宛愣了一下,懊恼地想从他怀里出来。
「周沥你别跟我胡闹,现在都什麽时候了?你想和我怄气,也该等到康复之後好吗?」
他生着病力气依旧大?得惊人,圈住她的双臂和身躯,叫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周沥低下头,额头贴在她後颈衣领下的皮肤上,烫得她心惊。她此?刻只?穿着一件轻薄的贴身长衫,里面什麽也没有,他溽热的鼻息穿透布料,拂在她的後背上。
「我没事,明天就好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咳了一声,「你哪儿都不许去,只?准待在这个房间里。」
「你……」
梁宛气结,扭了扭身子,发现自?己还是挣脱不了。
「你生起病来怎麽不讲道理!」
她埋怨他,却?是实在心急。
周沥抱着梁宛缓缓倒下,他埋在她身後,沙哑疲惫的嗓子已说不出太响亮的话,又?沉又?轻地说:
「如果你再?次逃跑……梁宛,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找到你,」他重重深呼吸,「我没有信心。」
梁宛被他抱着,凌乱散开的中?长发掩住脸庞。她没有说话,渐渐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
是因为发烧而感到寒冷?还是——害怕?
梁宛捏住他的手,失神片刻。
她还是要尝试劝他,於是在他怀里面扭过身,面向他,捧住他滚烫的脸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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