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手圈住秋水的腰肢,将她扶稳,“殿下要是不慎掉入这荷塘里,那妾身会心疼的。”
秋水耳朵发麻,立刻就要从她怀里挣脱出来,“不准再逗我了!”
一直用殿下的称呼叫她,之前秋水可以配合她玩这样的游戏,但是现在秋水才不想呢!
“哪有逗殿下呢。”
牧入声轻笑一声,松开她,手指触碰到秋水的脸颊,“暂且不要动。”
秋水才不听她的!当即就要猛猛甩头。
可是……女人的手指明明也没用上什么力气,一点没有弄疼她,但是秋水就是动不了了。
很快,她感到自己的发丝间有点些微动静。
牧入声已将手松开,她嘴角勾起,似乎很满意她方才的所作所为。
“不让叫殿下,那唤你秋水可好?”
她转过身去,看向已经赶来的祝游二人,将方才接住的扇子抛了过去。
牧入声礼貌颔首,从容地走出这方亭子。
林系舟接过扇子,颇为稀奇地打量了两眼牧入声。
“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牧入声很好认出来,她眼睛上覆着的白丝绸太有标志性了。
“秋水师妹,你怎认识这天机谷的牧道友?”
想着这件事,秋水都有点生气,“在来京的路上,就是她将我掳走了。”
祝游看着秋水,发觉她发丝间多了一朵盛开的花,应当是栀子花,白色的,小巧玲珑。
林系舟也瞧见了,她笑了一下,“这么说,那牧道友很坏了?”
“好坏好坏!”秋水简直找到了知己,“在马车上的时候,我都只能挨着边上坐,她故意挤我。”
“我想吃糕点,她也要想些法子来逗我,不逗我就不给我吃。”
太坏了!
秋水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委屈,连嘴唇都忍不住嘟了起来。
“过分。”林系舟义愤填膺,“待到下次见到牧道友,我定要为秋水师妹你讨回公道。”
“我的剑可不是好说话的!”
秋水听到这里,委屈停了一下,“那,那也……不用动剑。”
“她眼睛看不见,肯定打不过系舟师姐的,伤着了就不好了。”
“为何?”林系舟故作不解,“牧道友欺负了秋水,哪怕受点伤,也是她应该的。”
秋水连忙摇头,“不要不要。”
“她只是欺负我,没有让我受伤,也没有弄疼我。”
秋水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呢。
她走到林系舟身边,挽住后者的手臂,“系舟师姐,祝游,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
祝游笑了笑,提醒:“楚王殿下,不是还要留在这里,见见其余的贵女么?”
糟糕,把这件事忘了。秋水眼巴巴地看了看荷塘之外的地方。
她身为楚王,当然不能毁约了。
“好吧。”她道:“那我在这里多坐一会,祝游和系舟师姐不能再偷看了,你们去其它地方。”
林系舟瞥秋水发丝间的小花,笑着应下,“好。”
—
待到祝游与林系舟往别的庭院走,经过游廊时。
“祝师妹。”
林系舟展开扇子,轻轻地晃了晃,“你可知,这赏花会里,若是遇上钟意之人,会做些什么?”
祝游自然不知,她就是被林系舟拉过来看热闹的,并无了解。
最多就是知晓该赏花。
因为掌门的缘故,祝游见过不知凡几的花了,只是很多花的名字说不出。
她今日瞧了瞧宾客们携带而来的花儿,其间珍贵的也不少,但还是比不过掌门亲自种的那些。
“祝游,找到你了。”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姓,祝游看过去,见到了褚照。
褚照是清河公主的长史,今日这赏花会也是她在负责,林系舟带着祝游过来时,就在门口看见了她。
祝游停下脚步,疑惑道:“可是有什么事?”
林系舟依靠到游廊的廊柱上,暂时没有说话,就看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