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离笑了笑,没有说话,带着沈妄往内殿而去。殿内镶嵌着明珠,即便不点灯也照的犹如白昼,那光晕映着沈妄那张妖冶如狐的脸,眼尾微挑,泪痣在昏光下更添几分蛊惑。姬离将他按在床榻上,手指轻挑开他的衣襟,动作干脆利落,不带半分旖旎。沈妄呼吸微滞,喉结滚动了一下,眸色渐深,却见姬离只是垂眸一寸寸检查他的肌肤,指尖偶尔擦过他的锁骨、腰腹,却始终神色淡漠,仿佛只是在查验一件器物。“……妻主在找什么?”沈妄嗓音微哑,带着几分隐忍的颤意。姬离指尖一顿,抬眸看他,语气平静:“看看你有没有受伤。”沈妄低笑一声,眼尾泛红,带着几分恼意:“妻主何时这般关心侍身了?”“我不关心你吗?”姬离随意的应着,确认他身上无伤后,便收回手:“既无事,便歇下吧。”沈妄却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也不重,他眸色幽深,带着几分执拗的委屈:“妻主撩拨了人,就想这么算了?”沈妄嗓音低哑,指尖轻轻摩挲姬离的腕骨,眼尾微挑,似笑非笑,“妻主既觉得侍身只有皮相可取,那不如……亲自验验?”烛火轻晃,映得他眉眼如画,偏生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像是非要逼姬离承认什么。姬离静静看了他片刻,忽而抬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眼尾泪痣:“不累吗?”沈妄呼吸一滞,眸色更深。他指尖微烫,隔着薄薄的衣料摩挲姬离的腰线,嗓音低哑带笑:“妻主既查完了,也该轮到侍身讨个公道了。”姬离侧眸看他,却见他眼尾微红,泪痣在烛光下愈发妖冶,薄唇轻勾,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沈妄的气息灼热,唇几乎贴着姬离的耳垂,低语如蛊:“妻主既觉得侍身只有皮相可取……那不如再尝尝,看是不是真的……只值一看?”姬离看了沈妄半晌,指尖忽然勾住他的衣襟,居高临下地将他推倒在榻上。一月未见,妻主可曾想我了姬离长发垂落,扫过他的胸膛。沈妄喉结微滚,眼底暗色翻涌。情到深处,沈妄忽然贴近姬离耳畔,低声问道:“一月未见,妻主可曾想我了?”姬离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一下。她望着沈妄,只见男人眼尾那颗泪痣洇媚态,似雪地落梅被碾碎时溅出的残红,长睫似凝着将坠未坠的霜,在眼下投出颤动的影,仿佛寒潭鹤羽掠过冰面时抖落的碎玉。四目相对,姬离忽然道:“你被人调戏了?”沈妄不在意的“嗯”了一声。随后似乎是想到什么,他问:“妻主怎么知道的?”“方才听见你与祝明的对话。”沈妄点了下头,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姬离却是皱了一下眉头,指尖缓缓划过男人的锁骨,一路向下,在他紧绷的腰腹处流连:“怎么会被人调戏?”“……”沈妄有些莫名的看了一眼姬离。在这个时候,她非得要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吗?“她和妻主一样,贪图侍身的美色。”姬离闻言,深深的将沈妄看了一眼,她慢条斯理地俯身,红唇贴着男人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撩拨着他最后的理智:“贪图你的美色?”沈妄点了点头,总觉得今夜的姬宁宣有些怪怪的。姬离却突然沉默了。明珠光晕映出沈妄猩红的眼尾,他连指尖都在发颤,掌心滚烫,几乎要灼穿姬离单薄的衣衫。姬离握住沈妄的手举过头顶固定,瞧着男人呼吸粗重得像是濒临失控那般。突然问道。“有多美?”姬离乍然而来的询问让沈妄愣了一瞬,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临门一脚,姬离却是停住了,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妄。“调戏你的人,有多美?”沈妄倏然一顿,指尖微颤,似有清风拂过琴弦,震得他心尖发麻。他那双含情带煞的狐狸眼骤然睁大,眼尾泪痣灼灼如泣,映着温火,竟似燃起一簇明艳的焰。他薄唇微张,似要说什么,却又抿住,只余一抹压不住的笑意自唇角蔓延,如春水破冰,层层漾开。他忽地低笑一声,嗓音微哑,却掩不住雀跃:“第一次见妻主这般执着一个答案。”男人手指无意识地蜷紧,又缓缓松开,像是怕惊散了这一场梦。他眸中光华流转,似星河倾泻,又似暗夜忽逢明灯,亮得惊人。姬离紧紧的抿着唇,也不言语。沈妄喉结轻滚,嗓音里浸着蜜似的甜,却又故作矜持地偏过头,只拿眼尾偷觑她,“妻主这般介意,可是吃味了?侍身可是……欢喜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