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
不就教训了一下,啥时候就废了手脚?!!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巨大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
“地,我要了。”
周砚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淬了冰,“但这命债,四爷打算怎么还?”
秦四瞳孔骤缩,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冻结了。
刚才还是废了手脚,现在就成命债了!
周砚穷疯了吧!!!
秦四听懂了周砚话里的意思——交出地盘只是开始,远远不够。
地上躺着的那几个手下,今天必须留下点“东西”,才能真正平息这位煞神的怒火。
周砚微微俯身,凑得更近,冰冷的气息几乎喷在秦四惨白的脸上。
他沉默了半刻,往旁边移动了一下。
“咔!”
周砚转身,一棍砸在那混混膝盖上,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
惨叫声中,他慢条斯理地掏出白手帕擦拭短棍。
“行了,既然四爷出面了,自然得给四爷这个面子。”他将染血的手帕往秦四脚边一掷,“陆青,放人。”
月光穿透云层,照在周砚半边脸上。
那眼神让久经沙场的秦四都脊背发凉。
“多谢周少爷手下留情。”
秦四嘴角抽搐不止,今晚这脸,被打得真疼。
但他却只能强挤笑容道:“这几个杂碎我回头定当严加管教。。。。。。”
引擎轰鸣声淹没了他的保证。
黑色轿车扬长而去,周砚摇下车窗,夜风灌进来,吹散他身上的血腥气。
淤积在胸口的浊气终于散了些。
周砚摩挲着指腹,沉声吩咐:“把齐小川明晚去东巷码头的事散出去。”
陆青握方向盘的手一紧。
明晚,是二十七号!
“回府。”周砚话音落下。
车窗升起,玻璃映出他阴鸷的侧脸。
梅院里,齐小川正趴在床上疼得睡不着。
后背药效过了,火辣辣地疼。
忽然听见院门轻响,他立刻绷紧了身子。
脚步声停在门外,许久未动。
齐小川盯着门缝下的阴影,心跳如雷。
最终,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凌晨一点,周砚醒了。
他凝望着帐顶繁复的云纹,再无睡意。
刚踱步至窗边,就瞥见齐小川屋内仍透出橘黄的灯火。
“这人怎么还不睡?难道是……伤口疼得厉害?”
这般想着,他已经一把抓起床头的外衣,径直向外走去了。
梅院静得出奇。
周砚叩响门扉,三声过后,屋内灯火分明,却无半点动静。
他皱眉轻喊了一声:“齐小川?”
没反应。
接下来,门闩断裂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刺耳。
灯光亮起,照见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