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恩爱得很呢!
啊?
宋凝玥笑了笑,她回想和顾砚辞的过去,实在不知道哪里显得情意绵绵。
我才刚结婚三年,就和老公互相看不顺眼。
我老公……他也是那样。
护士将点滴瓶挂起来,调好液体流动速度,羡慕地说道:谁说的?您老公在手术时,一直在叫您名字呢!
叫我?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宋凝玥微微一愣,难以相信顾砚辞会在做出这种事情。
拱手让人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顾砚辞有多么不喜欢她,就算呼喊,也应该喊的是宋清澜的名字。
她自嘲地笑了笑,只当是听了个笑话。
您叫凝玥?
对。
那就没错了,病人做手术的时候一直在念这个名字呢!我们都可以作证!
护士看着她们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羡慕地说:您先生在全麻状态下还呼唤您,他心里是真的很爱您。
宋凝玥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回应面前的护士。
顾砚辞爱她?
这怕是宋凝玥这辈子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笑话了。
门缓缓关上,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平静。
宋凝玥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顾砚辞开车撞向路逸的那一幕。
护士的话在耳边回荡。
一个几乎不敢相信的念头悄悄萌生。
顾砚辞,真的爱她吗?
如果是真爱,又为何要如此对待她和悠悠?
六年的时光点滴涌上心头。
屈辱与痛苦的瞬间填满了每一段回忆。
这些年,回响在宋凝玥耳边最多的是顾砚辞的指责:都是你欠清澜的,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怀孕期间,那个冷酷的男人不声不响地离开,所有事情都交给了薛临处理。
孩子满月那天,他才露面,就那么一眼,冷冷扔下一句:“赶紧恢复吧。我们还要再生一个。”
宋凝玥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劲儿,所以不想让孩子走老路,偷偷吃了避孕药。
这些年没再怀上。
在无尽的羞辱里,她对顾砚辞的怨慢慢长了起来,无声无息。
突然听说有人讲顾砚辞爱她,一开始她是吃惊又愣住,然后冷静下来,最后只剩下自嘲。
宋凝玥静静看着熟睡的男人,轻轻说:“顾砚辞,咱俩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明明是一块儿长大的,应该最懂彼此才是。”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轻轻吹过的风。
这是二人难得的平静时刻,没有争吵仇恨,没有追问威胁,也没有讨厌的外人打扰。
微风吹过,宋凝玥紧紧握住顾砚辞的手,靠着床边,慢慢地睡了过去。
下午,顾老爷子醒来后,就让司机开车去医院。
顾砚辞作为接班人,不能有任何闪失。
万一手术后有啥并发症,或者影响以后的工作,他就得重新考虑接班人的事了。
所以,不管顾砚辞手术后怎么样,他都得第一时间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