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月睁圆了眼睛,有点惊讶地看向陆砚行。
男人痛得惨叫了一声,捂住被折断的手腕痛得跌到地上,“好痛,好痛!”
陆砚行居高临下地看了对方一眼,像看垃圾一样的神情。
随后收回视线,径直走了。
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回头看向江凝月,“还不走?江女侠?”
江凝月愣了几秒,随后才反应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她跟着陆砚行往外走,抬头看他,正准备跟他说话,但还没来得及开口,陆砚行忽然把她往怀里一拽。
她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她就看到陆砚行伸手挡住了什么东西。
她立刻侧头去看,就看到陆砚行手掌心握住了一把匕首,血瞬间涌了出来。
她吓得脸色惨白,“陆砚行!”
“找死。”
陆砚行把匕首拽过来,直接一脚踹到身后男人的身上。
男人被踹飞出去好几米远,陆砚行走过去,拎起对方的衣领,捏起拳头,一拳砸到对方的脸上。
江凝月不敢离开陆砚行,他们有两个人,而且有刀,她立刻跑过去拿包打地上刚刚被她一脚踹到命根的男人,不让他起来帮忙。
她一边死死按住那个男人,一边立刻给赵莹打电话:“莹莹快叫人!我们在洗手间这边,有人持刀!”
很快,酒吧的工作人员和警察全都赶来了。
不过,当警察到时,看到的场面是,毫发无损的江凝月,右手掌被匕首割破的陆砚行,还有两个被揍得面无全非,躺在地上嗷嗷喊痛的男人。
警察看了半天,抬头问:“谁报的警?谁是行凶人?”
江凝月立刻举手:“我报的警!”
她指着地上两个人,“他们行凶!”
警察看看地上两个痛得爬不起来的人,沉默了几秒,说:“……把这俩人带走,你们俩也要来一趟派出所,录个口供。”
去派出所之前,江凝月飞快地跑去酒吧旁边的药房买了一大堆纱布和消毒的药。
她看到陆砚行坐上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急忙跑过去,挤开李廉先一步坐上车,她一边拆消毒水,一边回头跟李廉说:“不好意思,我要坐这辆车。”
李廉:“……你是?”
江凝月道:“我是江凝月,他的手是因为我受伤的,我得负责。”
“啊?”李廉又惊讶又意外,他抬头看向坐在里面的陆砚行。
陆砚行神色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很淡地回了句,“小事一桩,你不用跟。”
李廉此刻也摸不准陆砚行在想什么。明明他完全可以不去派出所,一句话的事,怎么可能还需要他亲自去。
所以他为什么要去?
为了多跟江凝月相处?
他狐疑地看了看陆砚行。
陆砚行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李廉道:“那行吧,那我就不过去了,到家说一声啊。”
陆砚行没理他。
李廉把车门关上。
司机将车启动后,江凝月抬手把后排的车灯打开,车里很亮,亮到陆砚行能看清江凝月根根分明的睫毛和她白皙的脸颊上细小可爱的绒毛。
江凝月把几个消毒的药水打开,放在搁板上,然后去拉陆砚行的手。
陆砚行没有阻止,由着她拉住他的手。
他低眸看她,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她柔软的唇上。
江凝月用棉花沾了消毒水,先轻轻地帮陆砚行清洗伤口,说:“还好伤口不是很深,我先帮你清洗伤口,一会儿再帮你消毒。你别担心,我很有经验的,一定可以给你处理好。不过你如果不放心,等回去以后,也可以再请医生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陆砚行看着她的脸,问道:“怎么?你经常受伤?”
江凝月道:“不是,高中的时候,有一年暑假割稻子,陈谦不小心被镰刀划破了手,当时也流了很多血,我就是这样给他处理的,很快就好了。”
陆砚行记得这个名字,说:“哦?你那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