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夜里怎麽做都行,情色正浓的时候要殷殊鹤做什麽他也都能放得开。
可此刻什麽都做完了,萧濯突然提起这个。。。。。。殷殊鹤瞪了他一眼:“住口!”
“为什麽要我住口?”萧濯嘴角一点点勾起来:“好歹我也是宅子的另一个主子。”
殷殊鹤瞠目结舌:“你什麽时候成了另一个主子?”
萧濯低头在殷殊鹤唇上辗转亲了几下,眼睛眨也不眨道:“能跟督公同起同卧,我自然是另一个主子。”
殷殊鹤眼睛闪烁了一下,却没有否认。
“行了。。。。。。”殷殊鹤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顾不得两条正在打颤的腿:“胡天胡地折腾了一整夜,你也该回去了。”
“嗯,”萧濯也知道不能再磨蹭下去。
只不过还是舍不得松开殷殊鹤,他将头埋在面前人身上深吸了口气,声音低低沉沉:“父皇坐在那个位置上,当真是非常碍事。”
殷殊鹤看了他一眼:“知道你心急,但也不要轻举妄动。”
萧濯笑了笑。
他从榻上起身,到衣橱处拿了干净的里衣跟外袍出来亲手替殷殊鹤穿上,似随口道:“你说父皇的病什麽时候才能见好?”
殷殊鹤眯了下眼睛望向他。
皇帝来行宫避暑本是为了调养身体。
但这段时日因着接二连三的事情导致他的咳疾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有愈加严重的迹象。
“公公放心,”萧濯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玉佩,垂眸理了理挂着玉佩的红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小瞧了父皇,但既然得老天眷顾能重来一次,自然不能沿着上辈子的老路再重走一遭。”
没注意到萧濯的动作,殷殊鹤直接问:“你需要我做什麽?”
萧濯望向殷殊鹤:“你就不怕我像上辈子一样再利用你?”
殷殊鹤看了萧濯一眼,眉目间神色不变,坚定冷傲:“我以为从昨日开始,便不需要再担心这个问题。”
萧濯的嘴角一点点勾起来。
他没有立刻跟殷殊鹤说自己的计划,而是擡手将早就准备好的玉佩挂在殷殊鹤的脖颈上。
殷殊鹤下意识垂眸去看。
两辈子他见过的好东西不知几许,自然能一眼认出这块玉佩价值连城,雕工丶用料皆是上乘。
上好的羊脂白玉,镂雕双鱼缠绕,金框镶嵌红蓝宝石,只不过看起来不太完整。。。。。。像是一块完整的玉佩被人破成了两块。
萧濯看着他的眼睛道:“这是我母妃留下来唯一的东西。”
当初崔家势大,他母妃身为崔氏嫡女,入宫後也恩宠不断,拥有的好东西自然不少。
只不过後来一夕间被打入冷宫,那些个皇帝赏赐的金簪玉镯全都没能带走,只有一个包裹,为了能让他吃得饱饭,里面的东西银两也全都用来打点冷宫里那些势利的老嬷嬷了。
只剩下这块双鱼玉佩。
这是从他母妃出生之际便陪在她身边的老物件。
她曾摸着他的脸说,若是有朝一日她不在了,萧濯一个人在冷宫里撑不下去,可以将这块玉佩拿去抵了,不必心疼,换些银子打点宫人,多少也能好过些。
在冷宫当中不得皇帝看重又没有依仗的皇子过得甚至不如一条狗,
可萧濯从有过要动这块玉佩的心思。
他一直留着它。悦夏
提醒自己记得母妃曾经受过的屈辱,也提醒自己曾经受过的苦楚。
更将这块玉佩视作母妃留在这世上唯一的纪念,仿佛只要玉佩在他身边,母妃就还在天上看着他,
上辈子萧濯便曾有过将这块玉佩送给殷殊鹤的念头。
只不过当时心头莫名堵着一口气,仿佛殷殊鹤不承认喜欢他,不彻彻底底留在他身边,他便也不能露怯,不能认输。
这辈子。。。。。。早在来行宫之前他就吩咐李德忠找到手艺极好的老匠人将这块玉佩破成两块。
眼下跟他之前想象的一般无二——殷殊鹤皮肉冷白,戴着穿红绳的玉佩看起来格外漂亮,贴身戴在里面也不会引人注目。
垂眸看了一眼玉佩上雕着的双鱼缠绕图纹,萧濯不等殷殊鹤说话,直接掀开衣襟贴着他的胸口放好。
“这辈子既已行了周公之礼,那这便应当算作定亲信物,”萧濯勾了勾嘴角:“公公可愿收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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