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见面那会,眼神中满是对他的迷恋,藏都藏不住。
怎么今儿,瘦瘦小小的少女就会想到要把他掐死,永绝后患呢?当真是一点情分都没有,只有赤裸裸的恨意。
“不是不是不是,是给您说的,给您说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想要,想要掐您脖子。您原谅我行不行?”
丁若静身体抖成筛子,急得几秒钟就把这么长一段话说完,生怕徐青梵说慢了徐青梵没有耐心听下去。
那么最后,她就会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先说完就先占据主动权。
好歹有个盼头。
徐青梵盯着她,没说话。
心里暗暗苦笑。
对我起了杀意的是你。
道歉的也是你。
这只小金丝雀怎么床上床下一样难伺候。
偏偏丁若静不懂他的沉默,见他半天不说话,她怕他想出更折磨人的办法,小声提议道:“要不我给您掐回来”
徐青梵听笑了,气的。
小金丝雀好久没有“您”这个字了,近两天倒是又频繁起来了。
“呵呵,用不着。”
徐青梵冷声道。
他一把推开她,利落的翻身下床,大方给她展示着身上杂七杂八的痕迹,翻出昨晚脱下的衣服,兜头朝身上套。
穿完衣服,徐青梵拿上手机,大大方方的推开她的房门,沉声告诉她:“你要搬就搬出去吧!”
冷嗤一声,接着说:“说实话,我也不敢和你住在一起。我怕你半夜拿把菜刀站我旁边,觉都睡不安稳。”
丁若静讪笑,努力挽回:
“怎么会,都说了是脑子一时发昏了。”
徐青梵提步朝外走,面对她的解释,道:
“谁知道你会不会天天脑袋发昏。”
这话说的,丁若静没法接。
等他人一走,她就往被子里裹进去,小手紧紧抓着薄被子,仍然心有余悸。
想不到徐青梵会如此轻描淡写的就把她想掐死他的事情揭过,甚至阴差阳错之下,他同意了她搬出去。
她拿捏不准他的想法,既然他同意了,她也算是因祸得福,总算得偿所愿。
等下午有时间就立马去公寓把东西收拾出来。
免得拖长了有其他变故。
徐青梵这个人随心所欲,胆大包天,要是他到时候又改变了主意,不同意她搬出来可就麻烦了。
做好决定,丁若静轻轻呼出口气,晚上因为被土狗追着药,她没有休息好,这会睡意又上来了。
她裹好被子,男人滚烫的气息似乎还停留在上面,暖烘烘的。
丁若静闭上眼睛却没有立马睡着,脑子里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气恼的咬住了唇瓣,只能想着睡一次换搬出去住,她也算不得亏本来安慰自己。
睡意来袭,丁若静刚刚经历过一次精神上的大起大伏,加上这会身侧没有人,整张大床只有她一个人,可以任由她滚来滚去,安全感满满,没一会就睡着了。
再醒已经到了吃早饭的时间,她这一睡,又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主宅这边的家规和她刚进来那会一样,吃饭的时间是固定的。
过了规定的那个点,她还没有起来去吃饭的话,后面再想吃东西就需要麻烦佣人重新做一次,家里的长辈并不喜欢这种行为。
所以当哪个小辈若是真的错过了饭点,大多会选择出去外面吃,但丁若静不一样,她这人懒惰,只要有点时间都要用来休息。
要是今儿早上错过了,她会干脆不吃,直接等到下去回公寓搬东西再找东西吃。
早饭摆在正厅,她下去的时候已经有人坐在餐桌边等着布餐了。
本以为今天吃早饭要么只有她一个人,要么就她和徐叔叔,没想到会是四个人。
徐青梵没有离开。
他也坐在餐桌边等着,坐姿慵懒,神情松散,正漫不经心的应和着主位上的年纪稍长,看着和他有几分像的男人。
徐叔叔就和那个男人坐在同一个方向,时不时插进去几句话,大概率是在劝和。
丁若静默不作声,尽量压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已经走到了路口的拐角,好几个佣人和她打了招呼,也知道她要下去吃饭。
这会若是往后走,躲一躲的话,铁定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