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香乖乖的点头,她害怕再度晕厥,那就多躺会歇歇。
随後他俩耳边响起床架子的咯吱声,那是久久不用的零件正在逐步运转中。
直到这些声停止,高月香才再度问起:“我这身体是怎麽回事?请你如实告诉我原因。”
她怕他不愿说实话。
但柯国安低着头勾起似笑非笑的嘴角,同时又眉头紧锁的皱在一起显露挣扎,最後许是做好了心里打算终张口说话了,“是怀孕了。”
听到这个答案,高月香不以为然的叹了口气,随後潇洒的说出:“不会死就好。”
但等等!
她刚刚说完就後悔了!!
怀孕跟死是差不多的一回事,相当于半只脚踏入鬼门关!!!
因为太痛太苦,在二十一世纪仍旧是高风险的大事,就别更别提这是如今的八零年代。
随後高月香的脸色跟花朵枯萎一样的皱在一起,虽然她担惊受怕的话都没讲可神情早早出卖了。
柯国安瞬间敢直言说道:“那就打胎!我再去做结扎手术,以除再度怀孕的後患。”
说完,感觉他认为孩子是个麻烦,所以态度积极的解决,也正好借此机会以绝後患,
而高月香想到这,脸色瞬间比刚才还要难看。
她不得不认为柯国安从头到尾都不期待他们的孩子,失望二字的含义也就带着苦味顺着心尖往上涌,最後都堆积到喉管处是吐出来痛苦晗在嘴里也难受。
别具慧眼的柯国安,敏锐的又观察到她的不悦,还知道这次和上次不同,随即组织语言解释:“孩子的去与留我都依你,并不是不喜欢她亦或是不期待她,我是只要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就不想你随着月份大增加痛苦。”
“再者,我有没有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没有你。”
你有没有我?
高月香默默重复这句话,眼泪随之轰然流下,她从未听过这般真切的情话。
以前只知我爱你这三个字,亦或是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才是能表达情与爱的之间的份量,柯国安却两者都没说的情况下,高月香仍旧能清晰且可触碰的感受到。
他的情深义重,在这个年代都不是珍贵,而是绝无仅有。
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高月香躺在床上不停呜咽,活脱脱像个住在海里的美人鱼。
给享有天才之称的柯国安,看得是心乱如麻又束手无策,因为大脑无法再进一步分析,所以是他的智商不够用,才会在高月香面前变得失效。
这肯定是爱情的力量。
他虽然没学过怎麽爱和如何去爱,也没分析过爱情如何産生,但心疼和心痛的力量一直让他明白。
若心里对她无足轻重,又怎让情绪波动到要爆炸。
“我这没纸,用衣服先擦擦吧。”这话说出来有些毁气氛。
柯国安却凭借一张俊颜和满眼的心疼,硬把局面牢牢掌控在手里,轻而缓的碰触眼角溢出来的泪花,用干净的衣角擦掉本就不该存在的它们。
这一刻,为人父为人母的两位,同时感受到心里的悸动,还有好奇肚子里这位还在成长的小生命。
一个世俗意义上完整的家形成闭环,是意外之喜也是情理之中,相爱的两个人注定会有爱的结晶。
这无关传承和子嗣,只有最原始的两颗心。
转眼就来到袁桧所在的後备箱,他清醒又害怕的胡乱挣扎,可手脚都被粗绳打死结动弹不得,外加漆黑一片不知这是在哪。
可不想活的劲儿越来越旺盛,袁桧开始用身子使劲撞击。
随後一阵踢里哐当的响动在空旷的车场响起,而他只能分析出四周好像都是铁皮一类的东西,并心里咒骂道:“文子轩!你这次真是把老子害惨了,我她/娘的做鬼也会监督你打钱,若是没安顿好我的家人,一定会变厉鬼来索你的命!”
这是所谓“老实人”最後的挣扎吗?
袁桧不清楚,他继续撞着四周,突然光亮冒出,眼睛下意识紧闭上,又快速睁开打量来者,是他从未见识过的人。
那人问:“想活吗?我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