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肃郁紧张得紧绷绷的骨头,在他怀里轻声说:“别紧张,我爱你的。”
他感到肃郁在他怀里狠狠一僵,接着便放松了下来。
他听到头顶传来肃郁乱了套的呼吸声,白落枫不禁失笑。
时间到了九点十分。
两个人这会儿已经都躺到了床上,九点的时候正抱在一起黏糊着。过了片刻,肃郁看了眼时间后,便拍拍白落枫的后背说到时间了,松开了他。
肃郁从床上坐了起来。他躺在外围,顺势一个翻身下床,站起来穿上了外套。
白落枫不情不愿地翻了个身,又不情不愿地坐了起来。
“你不用起来。”肃郁说,“我去洗漱一把,然后我自己把东西弄出去就行,你躺着吧。”
“不用,我也去洗脸刷牙。”白落枫说。
“哦……好吧。”
“你先去看看她还在不在吧。”白落枫说,“她要是还在,你也不方便出去守了。”
“没事,她在我照样能守你。”
“你别这样啦,很危险的……你别真把自己搭进去。”
肃郁被他说得哽了一下。
他抽了抽嘴角,回头说:“阿枫。”
“嗯?”
“有件事,我觉得得跟你说明一下。”肃郁说,“这件事我本来想让你之后也吃惊一下的,但你总这样担心我,我觉得也挺对不起你的。”
白落枫茫然地眨了眨眼。
九点二十五分,处理好一切的肃郁打开了门。
他先只打开了一条缝。
肃郁把脑袋探出门去,往左边一看,白裙子女士还在那里。
走廊的灯忽闪忽闪。惨白的光下,白裙子女士一动不动。黑长的头发垂在她脸前,没关紧的窗户吹进来的风将她的头发和裙子都吹得微晃。
场景十分惊悚,肃郁相当淡定。
他淡定地把脑袋收回来,打开了门,开始往外面铺床,还回头说:“还在呢。”
白落枫还是担心:“真没问题吗?”
“没事,这种场景我见得都要吐了。”肃郁说,“这种事儿我处理的比我吃过的盐都多,交给我。”
“有什么事你要叫我啊。”
“没关系的,相信我。楼下那个说不定是假的,但我是实打实的。”
肃郁把东西一股脑扔到外面,回头说,“好好睡一觉,见鬼了就叫我。”
他走出门去,把门关上了。
他一走,房间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整个房间瞬间寂寞如雪,白落枫还有些不适应了。
他回过头。明明只是少了一个人,可这和肃郁待在一起时一模一样的房间配置却突然让他倍感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