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好像都随着箭被划开,随着“咚——”一声,命中靶心。
就在大家都以为兄弟俩不分伯仲的时候。
服务生立刻喊:“靳总这十发全都射中在同一个位置!”
这下全场鸦雀无声。
靳之行笑容凝固,难以置信地望着靳远聿。
什么是世界的参差?
这就是。
“连中十环都在同一个点上!阿聿你太专一了吧?怎么就揪着那个点不放呢?”周公子抱着靳远聿的手臂,只差跪下抱大腿了,“看到你,我的人生一望到底,好绝望。”
“……”
靳远聿被气笑,“人生你都能看透?还能一望到底?有这视力怎么不去暗杀美国总统呢?”
“哈哈……”-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温梨给宁佳佳回了个电话,听出她没什么精神。
“怎么了?”温梨蹙起眉。
“肚子痛…”宁佳佳闷在被子里,“我要把脸藏起来,这样就不会丢了。”
“……好好说话。”
宁佳佳吸了吸鼻子,忽然没憋住情绪,哇一声哭出来,“梨子,我今晚好丢人啊!大姨妈忽然驾到,把车座弄脏了,周烬也看见了,呜呜……怎么办,明天还是让人事部把我叉了吧。”
“……”
温梨揉了揉眉心,瞥了一眼身旁靳远聿,见他正懒倦地靠着闭目假,她下意识地压低声音,“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周烬呢?”
“他…应该去洗车了吧。”宁佳佳像个小学生一样捶胸顿足,把被子都踢到床底下了,“我总是给你丢人,对不起啊…”
“不准这么说自己。”温梨语气不自觉的变重,“多大点事,怎么就丢人了?大姨妈被发现怎么了?它和大姨夫本来就是一对。”
讲完,感觉车子怎么有点晃?
她眸光顿了顿,猛地抬起头来,才发现康叔在驾驶位上憋笑,憋得浑身发抖。
再看靳远聿,他不知道什么已经睁开眼睛,正支着脑袋看着她。
那眼神像看一只英明神武的草履虫。
温梨整张脸都像被火炉烘烤着,薄薄的耳朵都快要冒烟了。
她首先想到的是捂住脸,“咳,回来再说……”
其次是默默挂掉电话,
然后死也不要抬头就对了。
不过还没等她埋下头去,前方的挡板已经被人体贴地升起来。
空间里的尴尬因子一下子被削减了一半,她红着脸瞄了一眼靳远聿,又触电般的收回。
窘态被捉个正着。
下一刻,他似是低笑一声,倾身凑近,温热手心覆上她手背。
那双瞳眸黑沉慵懒,却充满侵略感,犹如盯着被自己网中的猎物,欣赏她的挣扎,欣赏羞红了脸却仍是偷偷瞄他的娇憨模样。
温梨躲开他的手,心脏砰砰直跳。
他再次覆上来,一点点迫近,在她惊恐羞臊的目光下,握住她的细腰吻住她。
车上有第二个人在,温梨始终绷紧着身子,唇齿纠缠的感觉又令她顷刻上瘾,不舍得放开。
她搂住他的脖颈,咬着他的唇和他缠吻。
他胸口与她贴在一起,感受着起伏跌宕,心脏互相碰撞。
温梨微微张嘴,舌尖被吸吮,仰着脖子任他侵入。
只是这样,他似乎还不够,手也从她衣摆钻进去。
她呼吸一紧,嘴角有水丝溢下。
耳边是他沉重的喘息,还有衣料摩擦的窣窣窸窸声响。
温梨被吻得脑袋空空,意识很迷糊,最后喘不过气,她呜咽着无力地推他。
男人稍松开她的唇。
冷白修长的手绕到她背后,轻轻一挑,解开她的胸|衣。
唇又缠上她的,炙烫的吻连吮带咬。
那双黑眸深不见底,眸里的欲望浓稠得像岩浆一样。
什么君子,一切皆是假象。
良久,他整张脸胸埋进她胸口,磁性嗓音又闷又哑,“乖,能不能不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