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养家糊口
“清珩,是我错了。”顾昀维的声音带着悔恨和痛苦。
顾昀维想起三年前,于清珩第一次在电话里问自己喜不喜欢小孩,自己自私的回答。
“你知道怀上耶耶是想告诉我的对吗?我太自私,没给你安全感,是我混蛋。”顾昀维擡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于清珩想抓住顾昀维的手,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他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
于清珩并不想看到这个样子的顾昀维,他紧紧抓住顾昀维垂下的手,一只手摸着立刻起红痕的脸:“顾哥,不……不要打自己。”
顾昀维抱住于清珩,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嗓音沙哑地问:“生耶耶……”停顿了好久才接下一句:“痛吗?清珩。”
“痛吗”这两个字,顾昀维不知道是在问当时的于清珩,还是这三年多来,从怀孕到独自带着耶耶生活的于清珩。
“顾哥,我很高兴有耶耶。”于清珩眼中带泪,表情又是欢喜的。
“可清珩这并不能抹掉,在你怀孕我没有陪在你身边,连你生産都是自己一个人,清珩,我是大混蛋。”顾昀维的声音从脖颈处传来。
顾昀维不知道要怎麽去弥补错失的这三年多时间。耶耶已经两岁半,从牙牙学语到现在可以独自在地上跑,一个人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心思才能把耶耶养得这麽好。
于清珩像平时摸耶耶一样,摸着顾昀维的头:“顾哥,生耶耶的那天,我看到热搜上的照片,当时是怪你的。”
“後来冷静下来,想着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两年前那通电话,我问过你的,你说“嗯”,那天我……我也是想告诉你耶耶的存在。”他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仿佛盛着他当时的委屈与无奈。
顾昀维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了,他不知道要怎麽去面对清珩,喉咙发紧:“清珩,我来晚了是吗?”
他擡起头,脸色苍白地望着于清珩,轻轻亲掉于清珩滑落下来的泪珠:“我好像总是在向你讨要机会,却一次都没有做好过。”
泪水悄然从顾昀维发红的眼角流淌,压抑许久的情绪底崩盘:“清珩,这次……这次可以不要这麽轻易原谅我吗?”
就算是荧幕上受千万人追捧的大影帝也要为爱低头,用几乎讨怜的卑微话语:“宝宝你先看我的表现,要是表现得不好,就让我一直追你好不好?”
于清珩轻柔擦拭着顾昀维脸上流淌的泪水,眼睛被泪水洗刷过像玻璃珠般透亮,嘴角露出一点笑意:“嗯,你要对耶耶很好。”
顾昀维将他揽入怀里,亲着他的头发:“耶耶是我们的小宝贝,你也是。”
于清珩趴在顾昀维的怀里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心情像雨过天晴般明朗又暖洋洋。
这温情的拥抱被午睡醒的耶耶打破,未关的房门传出耶耶带着浓浓的鼻音,软糯又含糊的声音:“爸爸。”
顾昀维松开于清珩想站起身被他拉住了:“我去,你坐这等着,不许动。”声音里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亲昵和张扬。
顾昀维点了点头,清柔的嗓音含着宠溺:“好,我保证一动不动。”
于清珩大步往卧室走,顾昀维坐在沙发上等了许久不见俩人出来,有些按捺不住想回卧室看看,脚动了动还是没起身,刚保证完就惹人生气,这不是个好习惯。
于清珩回到卧室,见耶耶半睁着眼睛,被子半盖在小肚子上,还没完全睡醒的状态,走近摸了摸他露出在外面的小手:“宝宝,要起床吗”
耶耶的小脑袋还处在半开机模式,过了片刻,才迷迷糊糊地小声说着:“我要起来……”那语调拖得长长的,奶声奶气中带着点起床气。
伸手将他抱起,于清珩不打算给耶耶再穿之前的衣服,早上玩滑滑梯沾了汗在衣服上,现在衣服上有股奶奶的汗味。
他抱着耶耶去顾昀维的衣帽间,连着拉开三个衣柜,在最後一个衣柜里,果然挂着一排排属于耶耶的小衣服。
随便挑了一套又抱着耶耶回床上,耶耶被爸爸抱着走来走去,已经正式开机成功,大眼睛清澈地望着爸爸。
于清珩将他重新放回床上,问:“爸爸帮宝宝穿,还是宝宝自己穿?”
“耶耶,自己穿噢。”小手捣鼓着睡衣的小扣子。
于清珩等他穿好衣服又将他抱到怀里坐在床上,低着头柔声说:“耶耶,爸爸之前说的要给顾爸爸惊喜,宝宝还记得吗?”
耶耶睁着大眼睛,眼神里透着兴奋,眉毛高高扬起,嘴角咧到了耳根,露出乳白色的门牙:“爸爸,是耶耶可以给顾爸爸惊喜了吗?”
于清珩白皙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对,等会耶耶出去可以直接喊顾爸爸哦。”
“好噢,爸爸我们现在出去,耶耶要下来。”耶耶扭动着小身板要下床。
于清珩将他放下来,光着小脚丫圆滚滚的身子随着步伐左右摆动往门外跑,于清珩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耶耶摇摇晃晃跑到顾昀维的面前站定,仰着肉嘟嘟的小脸,大眼睛亮亮的,奶声奶气地喊:“爸爸。”
顾昀维听到这声奶乎乎的“爸爸”,一把将耶耶抱起,眼尾缓缓变红,低下头亲他小脸蛋,皮肤软软的,让顾昀维心脏也随之一软,声音轻如鸿毛般回:“宝宝,我是爸爸。”
“耶耶知道顾叔叔是爸爸噢,爸爸说要给顾爸爸惊喜,耶耶没有喊噢。”耶耶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胸脯挺得高高的,一副“我很厉害”的模样。
顾昀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泛起一丝泪光:“谢谢耶耶和爸爸的惊喜,爸爸从来没有这麽高兴。”声音里满是温柔与怜惜。
于清珩从房间出来,耶耶朝他挥着小手:“爸爸,顾爸爸很开心噢,耶耶也很开心。”
于清珩坐到顾昀维身边,挑着眉问:“顾影帝,做好要养家糊口的准备了吗”
顾昀维亲了亲他的脸颊,喉咙发出笑声:“嗯,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