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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1页）

三人跌跌撞撞冲进排水通道，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林夏的共情能力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她“看”到追兵头盔下的面孔——全是基因强化过的雇佣兵。密封箱突然发出警报，副院长脸色煞白：“温度超标！抑制剂活性在下降！”林夏咬破舌尖强迫自己冷静。她的指尖划过终端，调出隔离区立体地图。“去旧医疗站。”她喘息着指向某条岔路，“那里有恒温冷藏设备！”4废弃医疗站里弥漫着霉味，应急灯管时明时灭。副院长跪在角落，颤抖着打开密封箱。蓝荧光的药剂在玻璃管里缓缓流动，映出他扭曲的倒影。“为什么做到这种地步？”林夏突然问。他沉默了很久，终端的全息投影在墙上投出少女的照片——十四五岁的年纪，头发因化疗掉光了，但眼睛亮得惊人。“三年前‘萤火计划’事故时，她就在现场。”他的手指抚过投影，“那些蓝光……根本不是治疗射线。”陈默猛地抬头：“是初代β病毒泄露？”“他们骗我们说那是基因疗法！”副院长的声音突然拔高，又强行压下来，“等发现是武器化研究时……已经有两百个孩子感染了。”林夏的共情视野里炸开无数记忆残片。她看到燃烧的实验室，哭喊着逃跑的白大褂，还有被强行按在观察舱里的孩子们……那些孩子身上，正浮现出和现在感染者一模一样的荧光斑纹。5冷藏柜的嗡鸣声中，林夏突然按住太阳穴。“有人来了。”她脸色惨白，“不是追兵……是共情者！”陈默瞬间绷紧身体：“能确定方位吗？”“地下二层，正在快速移动——”她的瞳孔骤然收缩，“不对！他在引导那些雇佣兵！”副院长突然将抑制剂塞进林夏手里。“带它去东海医学院附属医院，712病房。”他扯下自己的权限卡，“密码是我女儿生日。”“你要干什么？”陈默厉声喝问。老人已经走向电闸，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平静。“三年前我签了保密协议。”他拉下防护面罩，“现在该赎罪了。”6整层楼的灯光突然熄灭。在绝对黑暗降临前的刹那，林夏看到副院长按下某个开关，墙上的消防喷头全部启动——但喷出的不是水，而是雾化的荧光试剂。雇佣兵的咒骂声和咳嗽声从走廊传来。陈默拽着林夏冲向通风管道，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他改造了消防系统！”陈默在管道里咬牙前进，“那些雾剂会标记所有入侵者！”林夏死死攥着抑制剂，共情能力让她“看”到副院长最后的记忆——他站在控制台前，看着监控画面里正被推出病房的女儿，嘴角露出微笑。然后按下了自毁程序。7两小时后，林夏站在医院走廊里，看着712病房的监护仪恢复平稳曲线。病床上的少女沉睡着，手臂上的荧光斑纹正在缓慢消退。陈默的终端突然亮起，指挥中心的紧急通告铺满屏幕：【突发：数据深渊晨光透过医院的落地窗，在病房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夏站在窗前，终端屏幕上闪烁着刚刚接收到的加密文件——《萤火计划：最终实验记录》。陈默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热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他看了一眼林夏紧绷的侧脸，将其中一杯递给她。“芯片解密完成了？”林夏点头，指尖在屏幕上划动，调出一段全息投影。画面中，一群身穿防护服的研究员站在环形实验舱外，舱内是数十名儿童，他们手臂上连接着输液管，淡蓝色的液体正缓缓注入血管。“这不是治疗。”林夏的声音发冷，“他们在测试病毒对神经系统的可控性。”陈默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人体实验？”“更糟。”林夏放大影像角落的一行数据，“他们在筛选‘适配者’——能承受病毒共生效应的特殊体质。”2医院的走廊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三名身穿深蓝色制服的人停在病房门口，胸前的银色徽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生物安全调查科。“林博士。”为首的男人亮出证件，“关于昨晚的隔离区事件，需要您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