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下狠手。”池沐搓着腿肚,那里红了一片。
“池沐,”聂以筠看着她,“有些话我憋了有几天了,你对待人和事能不能不要这麽无所谓的态度,你对你自己的生活放荡不羁我管不着,但现在我是你,你是我,和我有关我就不能不管。”
池沐扭过头不去看她。
聂以筠继续说,“我们的生活已经息息相关,我们现在每个人都得过着两个人的生活,我不会搞乱你的,你也不能搞乱我的。”
“我没有!”池沐反驳,“我说了晕血我会治。”
“不止晕血,简单的急救知识丶AO综合科一些简单的理论你都得会,”聂以筠说,“你别说你不会,这些上课都学过。”
刚想说自己不会的池沐被堵住,但她还是说了下去,“就是不会,我已经毕业七年,七年没碰,早他妈忘了。”
“那就重新学,你有基础,学起来不难。”
池沐张了张嘴,想反驳没办法反驳,想打人又不想打自己的身体,最後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聂以筠的肩膀踹了一脚。
聂以筠没躲,接住了她这一脚,踹的歪到旁边的桌几上。
“解气了?”聂以筠问。
池沐扭过头没说话。
聂以筠重新坐好,说,“没解气的话我让你再踹,不还手。”
“有病。”池沐说道。
“我是有病。”聂以筠说。
池沐翻着白眼恨不得粘在天花板上。
聂以筠慢慢吐出几个字:“基因信息素紊乱综合征。”
池沐翻上去的眼神又滑了回来,没听明白,“什麽玩意儿?”
“基因信息素紊乱综合征,”聂以筠重复道,“天生的,是一种信息素错乱病,它会导致我嗅觉比普通人差,也没有正常的信息素。”
池沐下意识摸上胳膊上的腺体部位,那里摸起来和正常的没什麽区别。
“怪不得你的信息素这麽难闻,”池沐说,“也难怪鼻子不灵。”
“嗯。”聂以筠点头。
池沐在身上东摸摸西看看,聂以筠说自己有病,除了信息素和嗅觉这两点,好像身上一切正常。
“它没有别的危害吧?”池沐问。
聂以筠顿了顿,“每个月会发一次病。”
“what?”池沐喊的差点破音。
“每个月月经来的那几天会发病,”聂以筠安慰她,“不可怕,除了有些食欲不振丶精神不佳,没什麽的。”
池沐真是被吓死了,她呼出一口气,说,“你毛病真多。”
“不提这个了,”聂以筠说,“我说了我的情况,你呢,有没有我不知道的。”
“没有,”池沐腿架在桌几上,“我身体健康,不愁钱花,你能成为我是你走了大运。”
“你废物般的生活?”聂以筠说。
“操?”池沐伸腿,又踹了聂以筠一脚,“你会不会说话,我那叫享受!钱用来干嘛的,就是享受的。”
这一脚力气不小,不过聂以筠没感觉到疼,她拍拍被踹的胳膊,站了起来,“我先回去,明天周六默斯不上班,我过来带你脱敏治疗。”
“赶紧滚!”池沐向她扔了个靠枕。
聂以筠回到池家很晚了,整栋别墅静悄悄的,她穿过外厅,看见玻璃窗走廊亮着灯,池汐坐在轮椅上看着玻璃外的後院,後院里只有微微亮着的地灯,在花圃周围亮起一圈光芒。
大概是听见了声音,池汐转过了头。
她有些微怔,明显是没想到这个点能看见‘池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