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筱语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去收拾行李。
在夏家生活了二十六年,从蹒跚学步到亭亭玉立,所有的成长痕迹都刻在这栋房子的角落里。
可真要离开时,她的全部家当,不过装了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拖着箱子站在门口,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客厅暖黄的灯光下,江青青正翘着脚坐在沙发上,司止渊半跪在地毯上,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给她处理伤口。
不知怎么,夏筱语想起来十岁那年,她也是这样,为这个男人小心翼翼处理着伤口。
心口猛地一酸,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下。
夏筱语用力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都过去了。
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江青青往司止渊怀里蹭了蹭,语气带着试探:“止渊,你说她会不会过两天就回来了?”
司止渊抬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满是宠溺。
“放心,她就算求着回来,我也不会让她进门。”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悄悄打了个赌。
赌夏筱语撑不过一个星期,最多七天,她就会哭着跑回来,抱着他的腿认错,求他们让她留在夏家。
他不知道,这一次,夏筱语是真的不会回头了。
拖着行李箱进了家便利店,夏筱语找了个插座给手机充电。
屏幕刚亮起,沈怀川的电话就像追命似的打了进来。
“夏筱语!”对面的男人怨气比鬼还重,“我在机场等了你一天一夜!一天一夜你知道吗?你耍我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