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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第3页)

下辈子,你可以等等我好吗?不要让我孤单的等你。

好吗?

我不後悔遇见你,也不後悔爱你,因为这是我双手合十银杏树叶求来的。

愿望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失灵了。

也对,不是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不然这不叫现实。

信纸到这里突然断了,最後一行字只写了一半——“我本不想和风讨论你,可风说……”

和结尾的:爱你的皖皖/那天的夜里

风猛地掀起信纸,唐驰伸手去按,却摸到一片冰凉的湿意。

擡头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他低头看向掌心的两枚戒指,刻着“T”的那枚被磨得发亮,刻着“W”的那枚边缘生了点锈,像谁在岁月里悄悄褪了色。

“对不起,皖皖。”他对着空荡的空气喃喃,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她要的根本不是这句对不起,好像她要的也不多,就只是你的爱。

这也很难吗?

风把信纸吹得猎猎作响,像她最後没说完的话,在空气里碎成一片一片。

唐驰死死按住那半页纸,指腹蹭过“风说”两个字,洇开的墨迹下,仿佛还能看见她落笔时的犹豫——她到底想让风告诉他什麽?是说每个银杏黄透的秋天,她都在这里数落叶等他?还是说,她後来总在夜里咳得厉害,连安眠药都压不住那些翻涌的想念?

他把戒指揣进怀里,项链的四叶草吊坠硌着胸口,像块冰。

日记本被风翻得哗哗响,最後停在第99页,那半行字在他眼前晃,晃得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原来有些东西,丢了就是丢了,怎麽找都找不回来。

唐驰疲惫的回到家里,唐父唐母看到了他这副模样。

“你这是干嘛去了,怎麽弄成这个样子。”唐母心疼的说道。

唐驰没应声,换鞋的动作顿了顿,玄关的灯光落在他发红的眼尾,像蒙了层化不开的雾。

唐母想伸手碰他的肩膀,却被他下意识躲开,那瞬间的疏离像根细针,扎得她指尖发僵。

“跟锦华吵架了?”唐父坐在沙发上翻报纸,老花镜滑到鼻尖,声音里带着惯常的威严,“我早跟你说过,女孩子要哄着,你偏犟。”

“没有,去看了已经走了的朋友。”唐驰走到房间,把门关上。

唐母也没多说什麽。

第二天清晨,唐驰是被窗外的鸟鸣惊醒的。

窗帘没拉严,一道晨光斜斜地落在床头柜上,照亮了那枚W戒指上的锈迹,像谁眼角未干的泪。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来到X城的墓地。

X城郊外的银杏林比想象中安静。

墓碑新得很,照片上的皖皖梳着低马尾,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还是他记忆里十七岁的模样。

唐驰蹲下身,把白菊放在碑前,指尖轻轻拂过照片边缘的灰尘,像在替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

“皖皖,我来晚了,我看到你写的信了,你是不是很恨我。”唐驰的指尖停在照片上她笑弯的眼角,那里积着层薄灰,像她这些年没说出口的委屈。

风卷着松针落在碑前,沙沙的响,像谁在轻轻摇头。

他从随身的包里掏出那本日记本,翻开第98页,“我忘不掉你,从喜欢到很爱你”那行字被泪水泡得发皱,他指尖按上去,仿佛还能摸到她落笔时的颤抖。

“对不起,现在……我有我的……爱人了,她叫……施锦华,对我也很好。”唐驰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每个字都带着涩意,指尖在日记本的纸页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碑上姜皖皖的笑脸上,喉结剧烈滚动:“可我总在她身上,看到你的影子。她给我剥橘子时,会像你一样把籽都挑出来;她走在路上,会下意识往我左边靠,就像你以前总说‘这样离你心脏近’……”

风突然卷起日记本的纸页,哗啦啦地翻,最後停在第30页——“我愿意和你在一起,我也愿意嫁给你”那行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却依旧能看出落笔时的雀跃。

唐驰合上日记本,指尖捏得发白:“皖皖,我知道这样很混蛋。可我不能一直活在过去里,施锦华她……不该被辜负。”

他想起上周施锦华发现他藏在书柜深处的旧相册,里面全是他和姜皖皖的合照。她没生气,只是轻轻擦去相册上的灰,说“以前的你,笑得真亮”。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有些温柔不是替代,是允许过去存在。

“但我不会忘了你,”他把日记本贴在胸口,像抱着件易碎的珍宝。

唐驰用指尖在碑前的泥土里刨出个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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