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徵一愣,可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那乌孙姑合上了地窖的盖子。
“你要问我什么?”傅徵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
封绛有些局促,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斟酌道:“将军别紧张,小的也只是好奇,不管您今日愿不愿意回答小的的问题,小的都不会为难您。”
傅徵眉梢微动,没说话,转身先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封绛缓步上前,轻声道:“将军,您早就找到了活下来的办法,对吗?”
傅徵斟酒的手一顿。
耍流氓的红雕
祁禛之回到厢房时傅徵已经睡下了——带着满身的酒气睡下了。
封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仿佛犯了什么大错,正在等待威远侯的责骂。
“你让他喝酒了!”祁禛之大怒。
封绛摸了摸后脑勺,又恰到好处地后退了一步,躲过了祁禛之当头劈下的一掌,他乐呵呵地赔笑道:“只喝了一盅,活血化瘀,没什么不好的。”
“你,你……”祁禛之“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
封绛赶紧补充道:“方才祁大夫人来看过了,说将军只是酒量太差,睡着了而已,没什么大碍。”
“闭嘴吧你!”祁禛之恶狠狠地说道。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傅徵,又看了一眼杵在旁边当棒槌的封绛,心烦意乱地一摆手:“滚滚滚,不想看见你。”
这话话音没落,就听窗棂“嘎吱”一响,那人已经利索地顺窗逃走了。
祁禛之一阵烦闷。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了床边,又是心疼又是气恼地为睡梦中的人掖了掖被子。
屋中酒气浓重,傅徵绝不可能像封绛说的那样,只喝了一盅,看这样,他起码饮了小半坛。
“真是胡闹。”祁禛之小声说道。
睡得正酣的傅徵翻了个身,毫不留情地把后背给了那正准备俯身送自己一个吻的威远侯。
君侯的吻停在半空,落也不是,收也不是。
随后,这个诡计多端的人手动为傅徵翻了个面,强迫他转向自己,然后狠狠地亲上了两口。
傅徵有些难受地“哼”了一声,张牙舞爪地想要把贴在自己脸边的人推走。
但他酒后力气绵软,怎能推得动祁禛之,如此一来,那双往人家肩膀上攀的手倒像是欲拒还迎了。
而恰巧的是,祁二郎又格外自信。
他一面喜笑颜开地说:“别急别急,我先帮你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