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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受阻（第2页）

“什么邮件？你在里面写了什么？”陈达琳语气里充满了警惕。

还没等米夏回答，一个警员就气喘吁吁地跑来说道：“柯队还有小陈，姜局让你们立刻去他办公室里一趟。”

“看来已经收到了。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并不是非要故意针对你们，我只是想尽快见到我的丈夫而已。”米夏带着歉意说道。

柯克敲门进入姜明宇的办公室时，他正站在窗户边打电话，左手插着裤兜，神情颇为严肃。

当年柯克刚进队里时，就是姜明宇带着他查案，就像他现在带着陈达琳一样。柯克知道自己很多办案的习惯都是受了姜明宇的影响。可以说没有姜明宇也不会有现在的柯克。可是，自从姜明宇当上领导后，曾经几乎形影不离的师徒二人就再没怎么坐下来好好说过话了。有时候，权利和地位甚至比岁月还容易改变一个人。

姜明宇见两人进来，低声匆匆说了两句，很快就挂掉了电话。他转过身，也不说话，只是盯着二人。

半晌之后，姜明宇才开了口，声音低沉而严厉，“知道我找你们来是因为什么吗？”

“是因为路远的那个案子吧。”柯克迎着姜明宇的目光说道。

“那你应该清楚自己错哪了吧？”

“我不知道。”

“不知道？死者家属都投诉到省厅里去了，你知道上面领导给我打了多少通电话吗？给我骂的都无地自容了。柯克，你当年也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怎么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查明真相，不能因为自己的任何疏忽让犯罪分子逃脱法律的制裁。这些都是您当年教我的，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教你的？我教你的就是违反规定，向无关人员随意透露死者身份？还有在办案过程中因为无法控制情绪和死者家属发生争执，辱骂甚至威胁对方？”

“我们根本没有辱骂和威胁死者家属，这都是那个女人故意栽赃陷害我们。”陈达琳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不想听你们的理由！”姜明宇拍着桌子大声说道，“就算我相信你们的话，别人能相信吗？如果这封投诉信发到网上，会给我们带来多么恶劣的影响你们想过吗？查案子当然没错，但是有时候考虑大局。柯克，你是我带出来的，我知道你的能力。你早晚也是要升职的，总得学会权衡利弊。”

“顾全大局，那是您的事。我只会查案子，我也只想查案子，我只知道顾虑越多，离真相就会越来越远，甚至会对真相视而不见。”

“你这是在含沙射影地讽刺我吗？行，那你告诉我到现在为止你查到了什么？有证据吗？”

“没有。”

“犯罪嫌疑人的动机呢？”

“也没有。”

“你什么都没有查到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可这都是暂时的，姜局我希望能将这个案子立为刑事案件，这样我们调查起来就不用再束手束脚的，相信很快就能查明真相。”

“你觉得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还会让你继续查案吗？”姜明宇厉声说道，“行了，从今天开始，这个案子我会交给其他人，你们两个就不用再插手了。”

“姜局，这个案子很复杂，我害怕别人查不清楚，最后又是草草结案。”

“柯克！”姜明宇呵斥道，“你以为我偌大个市局就只有你一个人吗？从明天开始，就给我回家反省去，什么时候我同意了，什么时候再回来。还有小陈，先去档案馆整理一个月的档案，之后我会换个人带你。”

“可是……”听了姜明宇的话，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行了，不用再说了。”姜明宇背过身，表示这事今天已经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