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景遥想了下,便也走到床边。
李晏见他动作,早早地就掀起被子一角候着,等人一躺进来便立刻贴上去。
樊景遥身量并不小,身高也和李晏相近,只是肩背照比李晏窄了些,因此李晏也没法将他全部搂进怀里。
通常李晏都是紧箍住樊景遥的腰,整个人贴对方後背上,再不然干脆半个身子压在樊景遥身上。
在李晏如此强制的干预下抢被子的毛病也没法再犯,怎麽着难受的都只有樊景遥一个人。
午睡的时间流逝总是很慢,李晏受此前工作影响变成了个短睡眠者,即便白天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也难睡太久。
樊景遥倒是与他相反,不论在哪儿想睡都能睡着。
李晏上半身有一大半都贴在樊景遥身上,即便醒了也依旧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听见樊景遥不大顺畅的深呼吸,才终于擡头看了眼樊景遥,往後挪了挪枕到自己的枕头上。
左右他也睡不着,干脆睁着眼仔细看躺在身侧的人。
樊景遥的长相与“凶神恶煞”这词相距甚远,他闭着眼睛熟睡时眉眼舒缓,五官轮廓都很细致,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面容清俊,可偏偏看人的眼神总是充满攻击性。
他的变化才是几人中最大的,不同于陈敏面貌轮廓表面的变化,樊景遥整个人从内而外都与此前不同。
偶尔他一个人站在无人的角落里,独自思考或是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中时,李晏才会在他身上窥探到更多熟悉的影子。
那种独立于所有人之外的孤独感。
要是问的话,樊景遥大概率不会如此评价自己。又或是他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他与李晏钻牛角尖的性格截然相反。
李晏对此也大概理解,以樊景遥的成长背景,真要是个心思细腻爱琢磨的人,恐怕没法好好长这麽大。
樊景遥左边半个身子被李晏压着呼吸不畅,睡梦中深深吸了口气想往右边翻身侧卧着,被李晏皱着眉毛打断,把人扯回来仍像之前一样平躺着。
这回李晏往後挪了点距离,只伸手搭在樊景遥腰腹上,顷刻间就听到对方呼吸声都大了不少。
他有点心虚,隔边上老老实实窝了会儿,然後又开始闲不住,伸手悄没声地往樊景遥衣服里探。
樊景遥穿了件很宽松的浅色休闲衬衫,下摆束在裤子里。李晏不敢乱动把人吵醒,就解了下摆的几粒扣子,等手指接触到那片皮肤上时忍不住舒心地叹了口气。
可摸着摸着就开始不对劲起来。
樊景遥是热醒的,迷迷糊糊间他还在回想房间里明明开了空调,是适合睡觉的绝佳温度,怎麽会热醒。
结果两眼一睁就见李晏的手按在他心口上,滚热得要命。
“……”
万般情绪翻涌後只剩无奈,樊景遥刚准备开口,李晏忽然掌心向下一压,按着中心揉了几下。
话才到嘴边又被迫咽了回去,樊景遥抽了口气,本能地侧身缩了下,完全贴近李晏怀里。
细细想来也真是要命,身体上的敏。感点连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让李晏给试出来个七七八八,他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樊景遥一面无奈叹气,一面身体又不受控制地迅速给了反应。
就这一恍神的功夫,被子下的手动作堪称迅速,三两下就将樊景遥的裤子解了。
樊景遥往前挣了几下,使不上什麽力气,被李晏强硬地扯回来按住,只能艰难而狼狈地将脸埋在枕头中。
李晏嘴上是不敢出声,动作的倒是迅捷而准确,像是生怕中途出什麽变故,甚至于有些急躁。
樊景遥被他顶得抽了口气,抓着枕头呜咽着哼出一声,还不忘威胁道:“你给我等着,看我一会儿不踢死你……”
他这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隐隐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怒意。
李晏听了更觉得心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活着把想做的都做了,力气反而使得更大了,垂下头将他心口处的皮肤咬得乱七八糟。
樊景遥的手一开始按在李晏肩膀上想将人推开,到後来虽睁着眼但视线恍惚地仰头看向天花板,手掌轻轻地落在李晏後颈上。
临近顶点时李晏的手机响了几声,起初俩人都默契地选择忽略。
没隔两分钟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又震了起来,樊景遥被它搞得心烦,伸手摸了出来。
李晏接过一看是个工作电话,犹豫两秒钟还是划到了接听键上。
樊景遥擡起胳膊横着盖在了眼睛上,摇摇晃晃的视线停滞下来,他也终于有机会喘口气。
身上的热度随着通话时间的拉长不降反升,李晏也逐渐焦躁,粗糙的指尖在对方光滑的皮肤上留下游走痕迹。
樊景遥的呼吸也越来越难以平复,直到听见对话终止的前兆,他有些不受控制地朝李晏招了下手。
李晏嘴里还在说着道别前的话,见到樊景遥的动作後不经思考地俯下身贴近。
在电话挂断的那一秒钟,他感觉到柔软而温热的嘴唇贴在耳廓上,在喊他的名字。
李晏感到有什麽东西顺着後脊一下下炸裂开来,他深深吸了口气,用力到几乎快要把自己撞进樊景遥身体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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