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幻梦”
这年的樱花季,注定要被写进忍界的史册里。
这场婚礼从三个月前就开始筹备,五影亲自坐镇,连雷之国的工匠都带着秘银赶来,说要给新娘打一套最坚固的护额;砂隐送来的香料堆满了半个仓库,点燃时能让整个村子飘着菖蒲与檀香的混香;雾隐的绣娘绣了七天七夜,将樱花的纹路织进了小樱的婚服裙摆,走动时淡紫色的光若隐若现,像把星辰穿在了身上。
成婚当日,天还没亮,小樱的窗棂就被叩响了。纲手提着个红木箱子进来,里面是宇智波一族祖传的嫁衣——正红的锦缎上用金线绣满了三足乌,领口缀着七颗红宝石,据说每颗都浸过初代火影的查克拉,能护佑新人平安。“当年你师父我成婚时,可没这排场。”纲手替她系着腰带,指尖触到她腰间的旧伤,忽然红了眼眶,“以後啊,别总把自己当盾牌,让那臭小子挡在前面。”
小樱望着镜中的自己,发间插着佐助送的那枚樱花银戒改做的步摇,步摇上的红玛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极了他写轮眼的颜色。窗外传来鸣人的大嗓门,喊着“佐助你别磨蹭,再晚小樱就要被抢走啦”,惹得满院的女眷都笑了起来。
迎亲的队伍从宇智波旧地一直排到村口。佐助穿着月白的里衣,外面罩着绣着族徽的绯红羽织,腰间悬着那柄从小用到大的苦无——刀鞘上被小樱刻过的樱花纹,此刻被他用金粉填了,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他骑着忍界送来的纯白独角兽,马笼头上系着砂隐的菖蒲花与雾隐的珍珠串,每走一步,铃铛就发出清越的声响。
鸣人跑在最前面,举着个写着“囍”字的木牌,身後跟着手鞠和井野撒花瓣,鹿丸推着轮椅上的千代婆婆,连向来严肃的艾都难得露出笑容,说要给新人当证婚人。当队伍走到小樱家门前时,佐助翻身下马,擡手叩门的动作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门开的瞬间,他愣住了。
小樱站在门内,红嫁衣衬得她肤色胜雪,百豪咒印在眉心凝成一朵小小的花,步摇上的红玛瑙映得她眼底像落了团火。她手里攥着个小小的布包,是当年他送她的那包忘忧草,此刻被她缝成了香囊,系在了手腕上。“佐助君。”她轻声唤他,声音带着点羞怯,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佐助伸手牵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像要烧起来。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这个小姑娘举着苦无挡在他身前,说“我会变强保护你”;想起峡谷里她站在光柱後,查克拉烫得像团火;想起雨夜里她红着脸告白,说“很早就喜欢你了”。原来那些被他藏在心底的瞬间,早已悄悄长成了参天大树。
婚礼的礼堂设在重建後的木叶广场,五影坐在主位,各国忍者代表挤满了看台。大野木颤巍巍地念着誓词,声音里带着哽咽,说“想当年跟柱间大人喝酒时,可没想过能看到这一天”;照美冥端着酒杯,看着新人交换戒指的动作,忽然笑着抹了把眼泪;我爱罗让砂傀儡送上贺礼——是个用金沙堆成的小沙丘,上面长着两株并蒂的菖蒲,象征着“长久相伴”。
交换戒指时,佐助的指尖好几次都没对准小樱的无名指。他低头看着她手背上淡淡的疤痕,那是为他挡黑棒时留下的,忽然握紧她的手,声音透过查克拉传遍整个广场:“从今往後,宇智波佐助的刀,只为守护春野樱而拔。”
小樱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砸在戒指上,像落了场星星雨。“我也会永远护着你。”她回握住他的手,掌心的百豪咒印与他的写轮眼查克拉轻轻共鸣,泛起淡紫色的光。
晚宴时,鸣人抱着酒坛冲过来,非要跟佐助拼酒,结果被纲手一记怪力拳打晕在桌底;井野拉着小樱看她新绣的嫁衣纹样,说“早看你们俩不对劲,这下总算遂了愿”;佐助被宇智波的长老们围着敬酒,却总时不时望向小樱的方向,见她被女眷们逗得脸红,嘴角便忍不住勾起笑意。
夜深时,佐助抱着小樱走进新房。房里点着砂隐的香料,雾隐的绣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窗台上摆着那支当年在雨里折的樱花枝,如今已被做成了标本,嵌在琉璃罩里。
“你看。”佐助指着墙上的卷轴,那是他亲手画的,上面是两人从忍者学校到大战後的点点滴滴,最後一笔停留在今日的婚礼上,“以後还要画很多。”
小樱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与酒气,忽然笑了:“那你可得活久点。”
窗外的樱花还在落,飘进窗棂,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红嫁衣的衣角与绯红羽织缠在一起,像两团燃烧的火焰,温暖了彼此往後的岁月。忍界的喧嚣还在继续,可在这间小小的新房里,只有属于他们的丶刚刚开始的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