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婚姻,也是许以闻主动要的,不是什麽人都能插足的。
不过,无论是戒指还是婚姻,取舍权都不在许以闻一人。
就算许以闻想将这枚婚戒换成他亲生母亲的那枚,也该问问贺锡还的意见。
想起那枚戒指,贺锡还眸色微暗,不免有些窝火。
他虽不是什麽珠宝设计师,但从小到大,见过的珠宝不计其数,认识相关行业的人也不少,许以闻却不肯问他。
在许以闻眼里,从来就没有他贺锡还。
许以闻亲生母亲的那枚戒指,大概是害怕被贺锡还看见,现在还在裘瑶那里放着。
贺锡还的视线移到许以闻空旷的脖颈处,一种来自深处的莫名占有欲涌来。
他松开许以闻的手,朝着刚才看到的一条项链走去,将卡递给工作人员,拒绝包装步骤,焦急地取出项链。
他拿着项链返回时,陈设计师正失神地待在原地,处于被自己的缪斯拒绝的悲伤中。
而不想再自找麻烦,也不愿做得太绝的许以闻,正在与工作人员交谈,说要买下陈设计师设计的一款项链,送给自己的家人。
自己买的项链还没取出来,许以闻脖颈忽然被人强行戴上一条项链。
贺锡还满意地轻抚着项链上的吊坠,“这条项链很适合你,戴着吧。”
这项链刚才许以闻也看见了,是繁华系列的蕊心项链。
自然卷曲的精雕花瓣呈粉白色,内里包裹着金黄色的蕊心。
许以闻尚未出声拒绝,一旁失魂的陈设计师突然炸了,“这项链和许先生很不配,完全玷污了许先生的气质。”
许以闻的心态快被这两个Alpha搞炸了。
要不是这里人多眼杂,他非要把这两个硬塞给他戒指丶硬给他戴项链的Alpha都臭骂一顿。
他忍了,但贺锡还没忍,不分场合地开始释放压制信息素。
“你疯了?”许以闻克制着,没将巴掌落在贺锡还脸上,擡起的双手按在贺锡还肩头,低声提醒,“收起你的信息素,这是公共场合。”
贺锡还眼眸中被激起的戾气,从对面落回许以闻身上,“是他三番两次挑衅,我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贺锡还没在公衆场合失控过,怎麽今天就那麽容易被挑衅了?
许以闻面露困惑,一阵阵黄杏味道已经从鼻尖钻到後颈,仿佛有片片花蕊扫过那片肌肤。
许以闻後颈一紧,眼尾泛红,按在贺锡还肩头的手掌变轻,猝然歪倒在贺锡还怀中。
他身体发着颤,贴在贺锡还脖颈处,劝解时的呼吸声变得不均匀,“他没恶意,贺锡还,收起你丶你的信息素。”
陈设计师被信息素压制得摔在地上,会场不同等级的Alpha和Omega也相继被影响到,会场上方信息素警报声响起。
樊拓森一手用隔绝口罩捂住柳岩溶的口鼻,一手圈住柳岩溶,防止他被其他Alpha碰到。
“贺总,”樊拓森擡高深沉的嗓音,“今天是陈设计师冒犯了您,我会给您一个解释。烦请您高擡贵手,给我们樊家一个面子,别搞砸了这场拍卖会。”
“而且,您的Omega,看起来也被影响了。”
见贺锡还搂紧了许以闻,空气中的压制信息素变淡,他补充说:“楼上有休息室,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