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
躺在手心的除了饴糖,还有只耳坠,成色很好的白独山玉,顶端与金属鈎交界处是一小片桃红色。
身後的人将手放在楚秋池眼前,这姿势倒像是把楚秋池圈在怀里。
伸手探向掌心却没拿解苦的饴糖,而是拨弄了几下耳坠。
手感极好,在市面上也是不可多得的玉石。
楚秋池虽不是玉石行业的人,但托自家爹娘的福,好玉跟不要钱一般往自己跟前送。
他一看便知这耳坠上的独山玉绝非凡品,上手摸过之後就更加确定。
被耳坠转移注意力,楚秋池也不打算再生钟未期的气。
“怎麽想起给我送这个”楚秋池的手将耳坠拿下视线不曾移开。
感受到钟未期将头搁在自己肩上,他听见钟未期说“回来後看见你就想送了,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料子,也不知道打什麽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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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秋池有耳洞的事,他回裕朝後看见过,後面没过多久便想起来了。
这还是当初楚秋池年幼时,他俩的娘因为没闺女,加上楚秋池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便经常对楚秋池打扮。
有一次还顺便给人打了个耳洞,结果刚打完,楚秋池就躲屋里哭。
到现在他都记得那个感觉,太疼了。
长大些後,楚秋池虽然留着耳洞却也没戴什麽耳饰,倒也不是怕碍事或者嫌弃,就是不想戴。
最初是怕疼不敢戴,到了後面就是单纯习惯了懒得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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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未期很喜欢楚秋池的耳垂,脖子和背,所以他耗费时间,金钱打了只耳坠。
他确信,楚秋池戴上耳坠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再後来,知道了楚秋池胎记的事,他便想好了样式和料子,不过想到是一回事,能不能找到又是另一回事。
白玉带红的玉料并不算少,但成色好,那抹红又接近楚秋池胎记的就更少了。
找到这麽一块的确废了不少人力物力,但想到楚秋池戴上的样子便也不觉得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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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带上吧”楚秋池将耳坠放回钟未期掌心,抽回手将耳廓边的头发往後捋。
修长的脖颈露出,耳坠扣上那个小洞,那抹桃红与似玉一般的人放在一起,意料之中的惊艳。
低头对着不安分的耳坠吹了口气,钟未期勾唇“果然好看”
耳垂被钟未期弄得很痒,楚秋池边笑边转身把人推开了点。
“这是聘礼还是嫁妆?”楚秋池双手攀上面前人的肩,眼里是藏不住的挑逗。
唇无意识勾起,说话语气戏谑,明明该是不怎麽尊重人的样子,却硬生生因为那张脸变得勾人。
楚秋池样貌本就不是像钟未期一样凌厉攻击力十足的长相。
若是放下戒备,走出高墙,别人看见他这张脸第一反应应该是,这人美得过于妖孽,很容易让人産生施虐欲和占有欲。
而不是现在外人如今对楚秋池第一眼産生的忌惮,因为畏惧下意识远离。
但,钟未期很满意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