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自己,还有什么是能让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帮助她的,显然没有,论家世,她比不上追捧在秦让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
论才华学历,也不算顶尖。
比她厉害的,有得是,不说一抓一大把,那也是一抓不少于十个。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怕就是她那张脸跟那副身材。
到清城时,临近凌晨了。
这个点没法探监,秦让陪她留在宋心慈所住的医院。
宋心慈见到他,眉目间露着几分笑,掩掩藏藏的:“秦先生,你是年年的朋友吧?”
“是的,阿姨。”
秦让亲力亲为,将手中细致削好皮的苹果递过去,脸上堆积起温和:“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
入院后没多久,温年给宋心慈做过全检。
身体健康,除了头上的磕碰以外,几乎没有别的问题。
“都还好。”
温年进门时,就看到宋心慈满目笑容,跟秦让聊天。
一想到程晏生在葬礼上跟她讲的那些话。
宋心慈从头到尾,都对整件事情一清二楚,她装聋作哑了三年,看着她挣扎。
温年的心,再次破碎一道口子。
她手指攥紧饭盒,攥得发疼,才松开手:“别说了,先吃饭。”
宋心慈看一眼手里的饭盒,明显一副不悦:“小秦把你这么大老远送回来,怎么就给人吃这个?楼下好像有一家……”
“关门了,只买到这些。”
秦让懂她,更懂她此时的情绪。
他起身接过,没任何嫌弃的掰开了饭盒:“阿姨,我没事的,这种盒饭我也经常吃,而且我也不挑嘴。”
说完,他连着扒拉几口。
米饭的口感很差劲,比想象中还要差,秦让咀嚼着,强忍住咽下去,没表现出任何情绪。
温年端了一份粥给宋心慈:“你吃这个。”
宋心慈俨然是不饿,接着,但没吃。
她坐回去,一边撕开自己那份,一边出声说:“今晚我跟秦先生都留在医院陪你,我睡病房沙发,秦先生睡隔壁休息室。”
宋心慈所住的医院,是单人套房,有配套的休息室。
秦让作为一个外人,他都能看出这对母女之间的微妙。
待他出门打电话的档口。
温年搬了张凳子,坐到病床前,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宋心慈,近乎是逼问的口吻:“大哥入狱的事,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死一伤
宋心慈一直生活在清城。
温重堇入狱那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
她张动唇瓣,又合上,像是在害怕什么。
“你怕什么?”
宋心慈吞咽唾沫:“晏生说要是我告诉你,他就有得是办法对付温家,是他,他不想让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