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学会的周伯益自是占不了什麽好,一开始脑子还算清醒的许东山林大松还懂得让一让他,後来,喝得有些上头的两人就毫不留情地让周伯益喝酒。
周伯益乐在其中,很是痛快地喝下了一碗又一碗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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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周伯益和红姑祖孙,再将用过的碗筷清洗干净已经马上子时了。
苏月娘和许春喜边数落着自家喝多了就有些不懂礼数的丈夫,边往後屋走。
这时候两个醉鬼已经自觉地洗干净身上的酒味躲在被窝里呼呼大睡了。
苏月娘先取了衣裳,抢了个先,赶在许春喜出来之前占了浴房简单洗了洗。
再次打开房门,她一擡头,便瞧见桌边坐着个人。
她惊叫了一声。
定睛一瞧,桌边那人是刚刚还在睡觉的醉鬼许东山。
“你怎麽又起了?赶紧去休息!”苏月娘走过去,捏了捏他结实的臂膀。
许东山探头,借着外头的月光,对镜照了又照。
“月娘……你说我跟周大人一样……留个嘴须(3),你觉得怎麽样……”
苏月娘搓了搓他每隔一日就仔细刮去胡须的光滑嘴周,“留那个做什麽?显老!”
许东山皱眉,“可你嫌我不如周大人文雅!”
苏月娘没想到是这般缘由,她笑出了声。
“人家是当官的,留嘴须看起来能够威严一些……你这个抡大锅的,留嘴须看起来只会更邋遢!”
许东山想想也是,便不在提了。
“要不是今天周大人吃得还算开心,不然今晚我可要同你算账!”苏月娘打了个哈欠,“快同我去睡觉!别着凉了!”
说罢,苏月娘先行掀开被窝,准备上床。
许东山看着她揭开披在外面的厚袄子,露出里面轻薄的寝衣,寝衣随着她的动作飘摆,有时贴在她的细腰上,有时又贴在她饱满的身前。
许东山咽了咽口水。
分明方才喝了不少酒,怎麽现在会如此口渴……
“月娘……”许东山从後面抱了上去。
苏月娘一时没有站稳,带着身後的许东山一起跌在柔软的厚被子上。
身後的一处灼热叫苏月娘面红耳赤。
成亲也半个月了,她可什麽都懂。
“你喝了这麽多……”
苏月娘话还没说完,上衣便被一下子撩开,与许东山火热的手掌相贴。
“不多……我可以……”许东山一把将苏月娘翻了过来,双膝跪在她身侧,长身倾俯,准确地吻住苏月娘的唇。
滚烫的手掌宛若闹人的火蛇四处游动,没一会儿,苏月娘便失了气力,衣衫尽褪,任人采撷。
……
冬至夜里,比羊肉更能驱散寒意的,大抵是枕边人火热的身躯与耳边的甜言蜜语。
冬至小年兜,食补宴客,酒肉尽兴,来年事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