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明明晾了一会儿才包起来的。”许东山翻了翻苏月娘的手,见她的手没有大碍才松了口气,“都怪我……我给你放碟子里吧!”
苏月娘摇头,“不行,润饼菜得包着饼皮吃才有意思!不要给我放在碟子里!”
“那我拿着,你吃。”
这样挺好,苏月娘欣然接受了。
“那你先捏着,我也给你包一个!咱们俩个一起吃!”
接着,苏月娘很勤快地给许东山包了一个料很足的润饼,那个润饼肥嘟嘟的,许东山正好一手能握住。
许东山一手握着一个润饼,一个自己吃,一个喂苏月娘吃。
对面的红姑丶阿生还有林阿婆看了,都有些想笑。
林阿婆,“现在的後生家可真有意思,吃个润饼都吃得这麽黏黏糊糊的!”
红姑,“我也是头一回见!”
苏月娘囫囵咽下一口香甜为主,口感丰富的润饼菜,“都学学我们阿生,他吃饭不说话!”
一旁的阿生正塞得满口都是润饼菜,压根没有机会参与阿嬷和阿婆的讨论。
“你别害羞,我们也就是说着玩的!”红姑和林阿婆相视一笑,不再说话了。
苏月娘慢吞吞地吃着润饼,许东山却是大口大口地咬着自己那个,原因无他,苏月娘给他包的润饼菜太多,捏久了,润饼菜便挤裂了润饼皮,被红菜染红的油也沉积到下面,从饼皮的孔洞里透了出去。
若是不快些吃,不仅润饼菜会掉一地,红色的油亦会顺着手掌流进袖管里。
“你真能吃呀!”苏月娘惊奇地看着许东山已经空了的手。
许东山将手往前一伸,“你快吃两口,不然该漏油了。”
苏月娘这才开始专心吃润饼。
……
一大盆润饼菜五个人正好吃完。
苏月娘一口气吃了三卷,平坦的肚子都被润饼菜撑起了一个圆润的弧度。
润饼菜清了底後,天也黑了,红姑祖孙丶林阿婆也离开了。
许东山收拾着那些碗筷瓢盆,苏月娘闲来无事,提着已经烧开得两壶水去了後院将洗一洗身子。
今天用的油多,许东山给锅碗瓢盆去油还颇费了一番功夫,等他拾掇好一切回到後院,苏月娘正好洗好了身子,从浴房里走出。
“刚刚给你烧了水,你也快洗洗,早点回屋歇息!”苏月娘站在院中拨弄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的头发很长,拨动起来,发丝上的水珠四处乱跑,有的还撒到路过的许东山脸上。
水珠带着她身上勾人的香气,闻着很是让人意动,只可惜清明前後都不太好做那档子事,许东山也只是粗了气息,借着夜里的一点儿风,散去了心中的杂念。
苏月娘见许东山一直站在身边没动,挤去了头发上的水後,转向他,“你一直看着我做什麽?”
许东山怎好意思告诉她方才的所思所想,“本来想帮你拧一拧头发,但手上有油味就没敢碰……”
许东山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苏月娘没有多想,只是从一旁的水池身上拿起刚刚随手放的木簪,给自己挽了一个发髻,省得头发将衣裳都弄湿了。
现在天气转暖,苏月娘已经换上了单薄的寝衣,柔软的衣料自然垂落,贴合了身体的曲线,苏月娘无意间低下头,见肚子还有些圆滚滚的,她计上心头,两手捧在一起,摁下寝衣,让溜圆的肚子显现出来。
她怪声怪调地对许东山说道:“你看,我有了,你也要当爹了!”
没想到苏月娘闹这一出的许东山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很是给面子地走上前去,弯着腰,亲了亲她的圆肚子,“你好,我是你爹。”
苏月娘怕痒,许东山一连亲了两下,她便捂着肚子直笑,“它说它和爹爹说话了很开心!”
“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