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有宴席,男人们总会多留一会儿拼酒划拳,这一次,作为主人的许东山肯定是逃不掉的,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他们喝。
苏月娘则先带着上元圆回家歇息。
许东山一直喝到快子时,才在阿壮和阿平的搀扶下回到了家里。
这个时候,哦屁还带着它的妻子和三个孩子在天井里瞎溜达。
许东山一看到它们五口,便蹲下来,挨个摸了过去。
“今天给你们准备的狗饭好不好吃?肉多不多!”
“汪汪汪!”哦屁和阿花应和。
许东山又拍了拍那三只刚满月的小奶狗,才回屋里看看苏月娘。
房门刚打开,苏月娘便迎了上去,许东山顺势抱住她胡乱亲了一通。
男人酒气熏天,苏月娘皱着脸任他亲了一顿,才将他推开,“好了好了……去洗澡!”
许东山不肯,非得又凑上去,对着她又亲又摸……对他而言这感觉就好像两年前他和苏月娘的洞房花烛夜一般……
他正有点儿上头时,忽然传来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霎时间,旖旎全无。
许东山忽然想起床上还躺着自己才满月的小女儿。
他忙绕开苏月娘,朝着女儿奔去。
“哎呦……上元圆……慧慧不哭……爹回来了!”许东山从床上捞起上元圆,一边在床边转,一边给上元圆唱歌听。
大概是他唱得太难听,上元圆还越哭越大声。
苏月娘可舍不得香喷喷的上元圆被臭酒味的许东山抱,便马上接过去哄。
她低着头亲亲上元圆软软的胖脸颊,念起了上元圆最喜欢的童谣。
婴仔唔唔困,一暝大一寸;
婴仔唔唔惜,一暝大一尺;
抱仔日落山,抱仔金金看;
仔是阮心肝,惊你受风寒。(1)
今日是二月十五,外头月娘圆圆,糊窗纸透着的皎洁月光照进屋里,落在苏月娘身上。
许东山痴迷地看着她温柔的面庞,忽然想起了两年前雨天的初见。
那时他只以为是妹妹的小姑子过来借住几天,没曾想是天公送了他一份这辈子都该好好珍惜的礼物。
此时此刻,天边月圆,最爱的她在身旁,日子也越过越有奔头,许东山的心满满当当的。
上元圆的哭声渐渐小了,苏月娘转圈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许东山站了起来,又凑上去,从身後抱住苏月娘。
苏月娘怕上元圆又醒,便只得站着任他抱。
许东山紧紧抱着她,蹭着她的脖颈,没头没尾说道:“月娘,今天天上的月真圆……”
“十五的月当然圆……”
“月娘……”他的声音很是缱绻。
“嗯……”苏月娘随口应道。
“月娘,我爱你……”
苏月娘一愣,旋即转过身,仰头轻吻了他一下。
“我也是……”
25。8。17
22:59正文结束
(还有後记和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