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转过头跟沈辞说了句:“加油。”
“你也是。”
谢长宴他们的考场还在上一层楼。
刚走到楼梯拐角,手机就响了,楼上的老师在催着进考场,谢长宴摸出手机,挥了挥手:“你们先上去。估计是我三叔打来的。”
“怎么是我二叔?你们先去吧,我接个电话,马上去。”
电话接通,风声呼啸而来,却不呼啸而去。
盘旋在耳边。
他从不知道江城四月份的风会割的人生疼。
疼的他几乎喘不上气。
跑出江中时,谢长宴脑子里想的还是刚刚谢应识的话。
他说:“长宴,你是不是在和一个男孩子谈恋爱?老爷子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的,这会儿已经在医院了,医生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了。”
“你三叔的事老爷子也知道了,这会儿都在医院呢。”
他出生在农历的十五日。
总说,是月圆的日子。
可是他后来学了地理才知道。
十五的月亮不是最圆的时候,总是差一点。
总是差一点。
就差一点。
说好了要去约会的,沈辞写完了题又检查了一遍,还有十分钟。
干脆提前交卷出来了,在楼梯口等着。
微信里,林栀清在说有个快递到了。
沈辞松了一口气。
是他买的一款男士项链。
和自己脖子上戴的这根一样。
当时谢长宴送他的时候,说着—「辞哥,送你项链,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的那条线永远不会断。只会,越来越坚固。」
怪会说的。
他决定给谢长宴也送一条。
找了好久,才找到,从英国发来的,走海关走了这么久。
是他准备送给谢长宴的纪念日礼物。
一直怕到不了来着。
终于还是到了。
交卷时间已到,戳开了和谢长宴的聊天记录,发了条消息过去
—g:我在楼梯口,你下来就能看到了。
不断的有学生出来,沈辞一边等着一遍翻着和谢长宴的聊天记录。
其实也没什么聊天记录了。
往上翻两下就到头了。
以前很多。要看的话,估计得看一天。
主要是,三月份那份玩手机被陈静娜发现了,他怕牵连到谢长宴,把俩人之间的聊天记录给删了。
那会儿他们已经开始住校了。
同间宿舍。
还是同桌。
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
等了半天,这层楼的学生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还没看到谢长宴下来。
倒是林橙子跑了下来。
她和谢长宴在同一考场。
想必,谢长宴也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