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能娶江南第一美人的大人物。”
宓瑶不知道此时的萧欻是真不把自己当回事,还是在装模作样,反正作为娇妻,她给了他足够的情绪价值,她捧着他的手,目光诚恳娇柔:“在我的心中郎君是这世上最伟岸的男子,是男人中的雄鹰,丈夫中的擎天柱。”
身上有战功后,萧欻身边溜须拍马的人不少。
各类的马屁他没少听,但宓瑶这般油腻的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对上她的目光,萧欻降下去的火气又慢慢升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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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青便是这粘稠氛围中到了正厅,抬眼看到主子脸跟虞女的脸靠的极近,不知虞女做错了什么惹怒主子,主子眸光摄人,像是要张嘴在虞女的脸上啃一口。
他慌忙低头:“镇使,马家人求见。”
如蜜糖般稠密的气息倏然终止,萧欻拂袖起身,走到了门口才像是意识到自己起身是要去见人。
“谁求见?”
“马家阿婆带着儿女上门,说是跟夫人有误会,想求见镇使跟镇使解释清楚。”
“不是跟我的误会,跟我解释什么。”
萧欻回头去看宓瑶,就见她当做听不见,背着身拿起了桌上的枝叶,蹙眉深思地往瓷瓶中插。
若是他记忆没问题,方才她还半闭了眸等着他去吻她,他才走了几步路的功夫,她就给自个找了一件听不到旁人说话,一心沉浸的“正事”做。
嫌马家人麻烦,但知道今日他们见不到他还会有下一次,萧欻开口:“把人带到外厅,我换身衣服过去。”
外厅是小厅,离门房不远,平日里就是外头商贩送货逗留的地方。
听出主子不打算把马家当回事,濮青领命去了,等到主子要到外厅,才迟迟给马家人上了不能入嘴的烫茶。
马家人哪能看不出萧家下人的怠慢,马小娘子暗骂了两句,扯了扯亲娘的衣摆:“定然是虞女让下人这般,等会咱们可得好好跟欻哥哥告状。”
“自然要把那南边婆娘做的没良心事说出来!她敢那么嚣张,不就是仗着萧小子不在府邸,她一个不受宠的女人,长得漂亮又如何,哪比得上咱们家跟萧小子的情分。”
昨夜的鸡犬不宁明显没让马阿婆长记性。
她的确有些怕宓瑶,那是因为宓瑶不按规矩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怕宓瑶狠起来让侍卫把她也打一顿。
但不代表她就要躲着宓瑶走了。
宓瑶跟萧欻同房了一日就分房,益州的其他人家可能不知道,但范嬷嬷在萧府,她就不可能不知道这事。
知道萧欻没有被宓瑶迷惑,她早就想上门给萧欻上眼药。
只是萧欻每日神出鬼没,她到现在才找到机会上门叫苦。
“不说我们家跟萧家是什么情分,单说赵家是什么人家,那姓虞的婆娘敢那么嚣张,此刻估计已经被萧欻扇了几个大耳光。”
闻言,门外的萧欻低眸看了眼他摊开的手掌,上头依稀留有宓瑶肌肤如绸的滑嫩。
“私底下打耳光算什么,我得亲眼看到虞女被欻哥哥掌掴,我心头那些委屈才能解开!娘你不知道外头现在都是怎么说我们家的,说我们家是吸血虫,扒在萧家吸血,现在被虞女找上门简直大快人心。”
“今日便是那婆娘的死期!”
马阿婆恶狠狠地道。
听到这恨不得把宓瑶千刀万剐的语气,萧欻推开了门扉,扫了眼屋中几人。
他不是不知马家人的小心思,他们所拿的钱财对他而言不过九牛一毛,因为记得跟马松平同僚的情分,以及谢马家在他母亲去世时的出力,他便没有跟他们计较。
谁知道在他面前面善的老人私底下会是那么一副模样。
还宓瑶的死期?
“你们几人来我萧家骂我夫人,还想我能帮你们如愿,是谁给你们胆量勇气?”
萧欻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滚出萧府,往后别在出现在我眼前。”
萧欻做事讲究速战速决,既然知道马家不是好东西,那便直接把话说死,断了往后来往的机会。
但马家哪愿意失去萧欻这颗大树。
慌乱了一刻,就哭闹扯着萧欻的衣袍不让他走。
“镇使,我说的那些话都是我气急的胡言乱语,镇使别听了旁人的诬陷,我们家人是什么人品你还不晓得,潘氏想再嫁我也没拦着,但她可好为了博个好名声,竟然在外头乱说,把我说成恶婆婆。”
到此刻马阿婆都还觉得宓瑶在萧欻心中不是什么事,说完了潘氏,才苦着脸,“我知道镇使也厌恶那个不知事的虞女,那女子横行霸道,到处闯祸,给镇使惹了不少麻烦……”
“谁说我厌恶我夫人?”
萧欻淡淡打断了马阿婆的话,在她的呆愣中,皱眉拂开了她的拉扯。
“我原本只打算你们滚了就是,但既然你们看不懂眼色,那便清一清帐,濮青你带人搜一遍马家,看看有多少萧家的东西。”
“属下领命。”
“不能搜不能搜!”
马阿婆吓得连忙拦住了濮青,萧府那么一搜,搜没搜出来是一回事,人只要一往马家去,不就让看热闹的人知晓两人情分断了。
“主子,马家人住的宅子原是刺史府的小陪宅,是主子你借给马家人暂住。”
濮青想到什么朝萧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