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非要急着在路上跟他纠缠?
“不是”白澄一垂下眸,“那你,告诉我,那些床上的毛毛狗,是谁送的?”
“毛毛狗?”
“就是,那些小狗。上面,有你的味道。”
“那是我的东西!”沙星末低声喊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床上的东西当然有我的味道!”
“不一样,那个味道不一样,”白澄一摇晃着脑袋,“你经常,抱着毛毛狗睡觉,是不是?”
“这味道还有不一样的吗?”
“不一样,毛毛狗,有你睡着时候的味道,”他把凑到沙星末的耳尖处,使劲吸了吸鼻子。
“我不许你的味道,染在其它人送的东西上。”
“你”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白澄一掰过他的脸,“是谁,送你毛毛狗?”
“好吧,告诉你,”沙星末把他的手扯开,“是我养父送的,他已经死了。”
白澄一总算安静下来。他眼里闪过一抹愧色,两手乖乖地背到了身后。
“对不起。”
“没什么好抱歉的,”沙星末无谓道,“我没跟你讲过。”
“但是,你以后能不能别再吃玩具的醋了?”他捏捏白澄一的鼻子,“我整天都被你赖着,心里还能装得下什么?”
白澄一抿着小嘴,腼腆道:“那就是,心里只有我。”
“嗯”沙星末模糊地应了一声,“行了,以后这种问题,挑时间问,不要耽搁事情。”
“好。”白澄一又恢复了听话的模样。
沙星末这才推开那扇玻璃门,棚子里有几个大豁口,冬日的冷风随车开门的一瞬间穿堂而过,吹起地上的几片塑料薄膜。
他这才得以看清那个黑色的架子,是一个大金属笼,不过栏杆大部分都腐蚀了,只剩几根框架支撑,也没有门。
这里面一定关过活物。笼子的底下散落着几块骸骨,地面用颜料画着一团涂鸦似的黑线。
沙星末蹲在笼子边缘捡起一块残缺的骨头,看上去像是鸟喙的前半段。
而地上那团黑线涂鸦,也似曾相识。
“这是你的图案吗?”沙星末眯起眼观察,“你教徒的图案。”
那棵长触须的树,不过只看得清顶部的那堆弯曲的线条,下面树干的部分被一摊黑色干涸物所覆盖。
“我不清楚,”白澄一歪头看向地面,“这个,有点像。”
沙星末捡起地上的塑料纸,那是个包装袋,上面印着云氏生化几个字。
是用了他们的产品,还是云唐在这里搞了什么项目?
“云氏的名字,你记忆里有吗?”
“可能见过,但是不知道叫这个名字,”白澄一扣着脑袋回忆,“我当时,见到好多穿白衣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