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就太不像话了。”谢辞序加重了语气,声?线愈发不稳,黑眸迸出浓欲,但他克制下?来了,挑眉睨她:“平时?还这?样,你把我当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往下?,落在腰链上。早上他还在为怎么?哄她发愁,她发来消息,要他戴上腰链,谢辞序望着连同的露台,拧着眉沉默地坐了很久,终于还是折返回去?,将细白的链条挂在了钻钉上。
“挥之即来招之即去?的狗?”
岑稚许眼?皮跳动,咽了下?喉咙,心脏微微收紧,竟然有点?沉溺于他现在的状态。
她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坏,干嘛总是把好好的一个人,逼得患得患失。
“是因?为你感觉我用?链条拴住你了吗?”
岑稚许观察着他的神色,“腰链和脐钉没有侮辱的意思,只是情趣……如果你觉得有负担的话,可以?取下?来。”
谢辞序一怔,“不是。”
“我心甘情愿做这?些。”
岑稚许还在转动眼?瞳思考他的话,对上那双讳莫如深,涌动着复杂情绪的眸子。她想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那时?候,她披着假身份同他相处,谢辞序说,她希望居高临下?的人是她。他和她骨子里?都涌动着掌控欲,不愿意被人踩在脚下?。
她甚至不肯帮他口。
心理上排斥这?种感觉,不是厌恶,只是难以?接受放低身段去?单纯取悦他。
可谢辞序也是一个高傲的人,却愿意用?唇舌帮她,甚至不介意那些温甜的液体飞溅在他的脸上。他会在结束之时?,用?方巾擦拭干净,比起他自己的欲望,更注重的是她的感受。
哪怕这?种事,在许多权贵圈子里?,即便明面上不说,也被默认为跌份。
谁会为对方口呢?只有玩物、金丝雀,面子里?子什么?都没有,才会做这?种事。
很明显,谢辞序不属于这?一类。
他比她还傲,在外是谁也不敢招惹的狠厉角色,就算谢氏倒台,昔日的商业帝国摇摇欲坠,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奚落,全都毕恭毕敬的。舆论风雨,说白了,大部分是谢氏的另一派撺掇所作,闹得再大,不过是背地里?的小动作。
“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呢?”
那时?他没有直面她的问题,留白题一搁置就是好几年。岑稚许想起这?件事,将疑问抛出来,等待他推心置腹的答案。
“阿稚,我以?为你现在会懂。”
他们都很清醒,知道?对方在说什么?,话题到了哪一步。
岑稚许不明白那股扎进心脏的钝痛感,于他而言,不亚于她昔日离开留下?的疤痕。每到深夜,总会隐痛难忍,不明白折磨了他这?么?久的,根本不是她的欺骗、也不是她的背叛。
他可以?放低姿态,低到尘埃里?,被她玩弄,供她取乐。
答案呼之欲出。
他没打算给提示。
谢辞序察觉到了她掌心的湿意,掌背青筋迭起,看似平和沉敛的表面,酝酿着缇滔天风暴。他并?不着急,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内心隐秘地期待着,期待着她能够懂。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在脑中响起,贪欲才是罪恶之源,不久前她才敲打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