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回到客栈附近,渡云几乎是狂奔向客栈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但他分毫没有在意,冲向有几个人围着的房间。
来的已经是第三个大夫了,渡云进到房里的时候大夫刚给躺在床上的宣如松把完脉,渡云进来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就对宣赦说:“公子并未染病,突然晕厥,可能是近几日劳累过度,精神紧绷,没有休息好罢,不妨事。”
渡云忙走到他身旁,问:“真的没事吗?”
“小师傅莫要担忧,他只要好好休息,睡上一觉就成。”
宣赦蹙着眉拉住渡云,对大夫道了谢,待大夫离开,宣桂把门口的人都赶走,把门关上,才和渡云说:“三个大夫都是这麽说,那说明如松突然晕厥并非身体上的问题。。。。。。又或是他真的是太累了。”
宣桂看向渡云,问:“你是同如松一起睡的,他昨夜没睡?”
“睡了。”渡云笃定道,“昨夜他虽然和我说了许多话,但说着说着便睡过去了,我是他睡着之後才睡的。”
宣赦只轻叹一声,把宣如松的手塞进被里,他用法术探不出宣如松的问题,给他渡去灵力想让他醒来也没用,似乎唯一的解释就是过度疲惫。
而刚塞进被窝里的手又轻轻移出,甚至在他手上拍了拍,宣赦惊喜擡头,看到已经睁开双眼的宣如松,老泪纵横道:“吓死你爹我了,真的是!”
“我没事。。。。。。我没事,就是,有些累罢了。”
渡云两步走到床边,在他面前蹲坐下,担忧挂了满脸,“真的没事吗?”
宣如松勾起嘴角,摇头道:“真的没事。”
渡云用额头抵上他的额头,深深的一呼吸,什麽也没说。
“朱雀的灵力,拿到了吗?”宣如松与他这麽静静待了一会儿,玄武二人知趣地走到了一边,不打扰他们。
“还没呢。”渡云说,“朱雀看到赵清河後才开始恢复灵力,灵力恢复有些缓慢,我们还没等到,就听到你晕过去的消息了。”
听到他们还没拿到朱雀的灵力,宣如松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轻轻呼了一下,道了两声“不急”,往床榻里缩了缩,让他上床来陪自己躺一会儿。
玄武听罢没再多留,退出房去还给他们关好了门,渡云才脱掉鞋子,躺在他的身边。
渡云躺下的一瞬宣如松就把自己塞进了他的怀里,在他怀里用力呼吸着,仿佛是在努力地要记住他的味道。
他擡起头,嘴唇触碰到了无深的下巴,再从下巴往上吻去,双唇贴得不紧,双舌也从这个简单开始的吻中交缠到一起,宣如松更主动一些,他似乎想把自己完全送给渡云,这样的主动显得他十分急不可耐。
一个吻暂时结束了,渡云没有沉溺在其中,他拨开挡住宣如松脸庞的几缕头发,亲亲他的额头,问:“心肝,你怎麽了?”
宣如松擡起的眼睛里不知为何蓄了泪水,两双眼睛水盈盈的,他朝着渡云迎了几寸,俩人之间已经没多少缝隙,他的欲望也没有披盖上任何装饰:“我想要,你给我。”
渡云摸摸他的脑勺,“大夫说你需要休息。”
“我不需要。”一滴泪从宣如松左眼流下,泪珠顺着脸颊落入渡云的衣服里,“我需要你。。。。。。给我。”
宣如松突如其来的欲望砸昏了渡云,这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对,可渡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他擦去宣如松掉下的第二颗泪水,带着担忧再问:“你到底怎麽了?”
宣如松低下头,把自己再一度塞进渡云的怀中,像是冷静了,终于擡起还挂着泪痕的脸,对他说:“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我很害怕,我需要你。”
“我就在这,你不会见不到我的。”
“那给我吧。”宣如松带着泪水吻了吻他的唇,“我需要这种,欲望带给我的,你带给我的,安全感。”
像是知道了理由,渡云才肯放下心一般,他开始回吻宣如松,开始答应宣如松的要求,做着比接吻更过分的事。
宣如松的哭声有些肆无忌惮,可渡云却不觉得这些哭声是由他带来的,他仿佛在为别的什麽事而哭泣丶而悲伤。
察觉到他的不认真,宣如松揽住他的脖子与他接吻,那些疑惑瞬间被欲望占有,渡云被迫沉沦,迷陷在这场名为“安全”的云雨之中。